“心理上的催眠好理解,可是生理上要怎麼催眠?”白子文皺眉問道。
阿曆克斯手中憑空出現了一瓶礦泉水,“伸出手來。”
冷水流瀉到白子文的手中,一股冰涼的感覺傳遞到他的腦海之中。
“水的流速,聲音,觸感以及流淌的方向,隻要完全做對了,生理就被麻痹了對嗎?”白子文若有所思地說。
突然,一種剜心般的痛楚襲向白子文心頭,那流瀉在他手中的冷水在一瞬間變得滾燙,他的手心被燒得通紅,燙出了一片水泡。
“這……”
“隻要身體相信了,有沒有熱水根本不重要,你的身體依然會做出’被燙傷’的反應。”
阿曆克斯頓了頓,“如果,直接捅破心髒呢?”
一把鏽跡斑斑的短劍瞬間刺穿了白子文的胸膛。
白子文艱難地低下頭,劇烈的痛楚,血液汩汩地往外滲出,大腦由於缺血而變得遲緩,神經組織在緩慢地死亡,身體冰冷,視線模糊……
白子文突然渾身一震,踉蹌著往後退了幾步,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完好無損,也並沒有刺入什麼青銅短劍。
“恭喜你。”阿曆克斯淡淡地說。
“如果剛才我沒有及時清醒過來,真的會死吧?”白子文大口喘著氣,臉上依舊帶著失血過多般的蒼白。
“沒錯,隻要你的身體認為發生了,就是真的發生了,你的心髒會認為自己已經死亡而停止跳動。”
“真是過分啊。”白子文麵有慍色。
“如果連這一關都過不了,你就應該死,不然到時候變成暴龍了會給我們添麻煩的。”阿曆克斯雙手覆蓋在一起,輕輕一劃,兩隻手上各出現了一把黝黑的短刀。
“開始吧,希望你能活下來。”
“用這麼拽的語氣說話,你會後悔的。”白子文一笑,凝神屏息,照著阿曆克斯剛才所教的方法,手中青光一閃幻化出了一杆長槍。
阿曆克斯看著那鑲刻銘文的青銅槍體,寒光閃閃的槍頭,不由讚許道:“作為你的第一次,變得不錯。”
狂風湧動,吹散了密雲的一角,圓輪般的明月探出頭來,在地麵上灑下一片皎潔的月光。
鏗鏘的兵器碰撞聲不絕於耳,在靜謐的夜色中不斷擦出星星點點的火花。
“強度不夠,重來!”阿曆克斯對著白子文嚴厲地一喝。
他手中的短刀在白子文的闊刃大劍上乒乒乓乓如暴風驟雨般連擊十幾下,後者應聲而斷,同時阿曆克斯飛起一腳將白子文踢飛出去。
“可惡,還沒完。”白子文扔掉斷刃的雙手大劍,凝聚心神在大腦中觀想出新的兵器造型,隻見他手中突然出現了兩柄重錘,他疾奔著再次衝向阿曆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