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好像變得緩慢似的,天地間有兩三秒鍾,突然失去了所有的聲響,世界靜止在了真空之中……而片刻的寂靜過去了,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傳來,仿佛一顆巨大的行星撞擊了地麵,頃刻間洶湧而來的光線令白子文瞬間失去了視覺。
當刺眼的白光消失後,滕胤的一隻手已經貫穿了白子文的胸膛。
他麵無表情地甩開這具屍體,額頭上那隨著羽翼同時出現的鮮紅血痕睜開成一隻豎眼,隻見滕胤迅速橫移幾步,伸出手往虛空中一抓,頓時掐住了白子文的頸部。
“同樣的錯誤我難道會犯第二遍嗎。”滕胤冷冷地說,那具被他洞穿胸膛的屍體化作模糊的光芒消失了。
“竟然被你看穿了。”白子文苦笑,“臨死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你額頭上那隻眼睛到底是什麼。”
“能看穿幻術,也能預見一部分未來。但我也不知道它是什麼,亞曆山大老師移植給我的,和天鵝族基因一起。”
滕胤手上驟然發力,哢哧一聲擰斷了白子文的頸椎,他的頭軟綿綿地耷拉下去,心髒停止了跳動。
“不錯呢,幹掉了一個大麻煩。”沙克斯從滕胤身後的黑暗中走了出來,他看上去有點狼狽,不過精神還算好,看來是解決掉伽德羅了。
滕胤掃了他一眼,身後的骨翼迅速收攏進背部。
“你的那些手下應該也快抵擋不住新界安全局的進攻了吧,再不走的話夜行者和冥河的追兵就要來了。”滕胤說。
“不要緊,他們就是去送死的,吸引新界火力的那一隊和突襲梵蒂岡的那一隊都是,隻要我一個人活著就行了。”沙克斯嗤笑一聲。
“很珍貴的手下呢,三個大魔法師,二十多個高級魔法師……你還真是下得了狠手。”滕胤麵無表情地說。
“無所謂,隻要進入了獻祭之地,我就會變成世界上最強大的存在,待我統一魔法界的時候,部下要多少有多少。”
“你現在隻剩自己一個人了,就不怕我翻臉?”滕胤微微眯起眼睛。
“開什麼玩笑,沒有我你打得開獻祭之地的大門嗎?”沙克斯冷笑一聲,“而且,我們不是擁有共同的目標嗎,找到天鵝族的獻祭之地。到時候你們所有變異種都經過獻祭之術的洗禮,難道還怕我一個人嗎?”
“不要耍什麼花樣,不然你會死得很慘。”滕胤率先走進了黑暗之中,沙克斯露出一個冷冷的笑容,跟在他身後,走遠了。
殘破的街區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不多時,躺屍在地的白子文突然動了動手指,艱難地爬起來。他那淤青的頸部皮膚下滲出一塊被捏得變形的反物質,這是他臨時在氣管周邊製造出來的,就是靠的這個滕胤才誤以為他的脖子已經被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