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開戲了。”唐怡樂雙手微微的放於桌麵上,輕敲數下。
建安似明白之意,略微點頭,說著便拉著唐婉的手遮擋而住她的眼神,淺笑:“怡婉啊,你喜歡什麼戲呢?”
唐婉並沒有在意的看向看台上,細瞧之下好像今日的戲台並沒有什麼多餘的擺設,除了那個原封不動的案桌,絲毫物品都不見,今天不是上演一出一人獨奏的好戲吧。
“咚咚咚。”
連帶三聲敲擊,一個老者緩慢的走上戲台,輕輕的敲下手裏的醒木,說道:“今日開戲之前我要向大家先說一段故事。”
唐婉掩嘴一笑,“奇了,今日戲台不唱戲,反而說起書來了,您說這是不是很奇怪啊,公主。”
回過神,唐婉卻見坐在對麵的唐怡樂慌慌張張的收起手裏的東西,更是略顯心虛的看向戲台,支支吾吾的說道:“這人是什麼時候上去的?”
唐婉細瞧了一眼略微灑在桌麵上的一點點粉末,手指間輕微的觸碰微燙的茶杯,淡然一笑,“姐姐好像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
“沒、沒有。妹妹多慮了,我們還是專心看戲吧。”唐怡樂更顯心虛的看著戲台,眼角餘光不適瞥了瞥唐婉的手指,心裏砰砰亂跳,她不會發現了什麼吧。
坐在一邊的建安手捧著茶杯,故作鎮定的喝下一口花茶,“看來今日包場之人是想讓大家聽聽書啊。”她深吸一口氣,也是心慌的盯著唐婉微微拂動的雙手,她怎麼就不喝呢?
戲台上,老者再次輕敲醒木,說道:“古往今來,有一位王爺,世人畏懼他嗜血魔王之銜,遂不敢多言歎道,隻是近日聽聞他又娶以為賢良淑德的女子為妻,歎罷,此女子已為他第四任王妃,話說第四任,那前三任呢?細細聽我言道。這王爺三十出頭,世襲父位,有三位姨母,兩位胞弟,皆因老王爺去世分散到外地去了,說起這小王爺可就是個奇人了,人人都沒見過他的真顏,隻是隱約的聽王府內人傳言道此王生性醜陋,更是其貌不揚,光是那雙丹鳳眼就嚇人三分,更別談那整張臉。”
“這究竟說的是哪位王爺啊?這王爺聽到這話會不會直接淩遲了這說書人?”唐婉端起茶杯,下意識的準備小抿一口這茶水,卻又到嘴邊放了下來,忍不住的偷笑兩聲。
建安眼見著她要喝下,卻又再次放下,心裏更慌,竟不知不覺間脫口而出:“這說的當然是我這新被封上逸王的昱哥哥了,他自小生了個怪病,聽說是在五歲時臉上的皮膚便漸漸的潰爛,與傳聞中聽說的模樣也差不了分毫。”
“哦,原來如此。隻是公主,我現在不渴,您沒必要這麼盯著我這杯水,您渴了嗎?還是您喝吧。”唐婉示意將手裏的杯子推向建安身旁,卻被她直接退回原位。
建安拿起自己的茶杯,傻笑:“我有,我也不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