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煩人麵無血色的瞪著小環脖子上的痕跡,心底處更是驚恐不安,她雙目不敢置信的環顧四周,所有人都是如此犀利的眼神對視著她,曾經,那個不可一世的唐夫人現在變得如此狼狽,她慌亂的站起身,漫步走向與她二十年夫妻的唐天易。
唐天易麵無表情的扭過身,冷漠的一聲不吭。
“你們別懷疑我娘了,我娘不是凶手。”唐怡樂擠進人群,麵對著虎視眈眈的眾人,她義無反顧的擋在了唐夫人的身前,說道:“是我殺的小環,不關我娘的事情。”
唐怡婉眉頭緊皺,靠在唐怡樂的身前,輕聲說道:“你別胡言亂語了,就算給你十個膽子你也不敢做出殺人放火的事情。”
唐怡樂毅然決然的麵帶無色,說道:“人就是我殺的,跟我娘毫無關係。”
唐夫人驚慌失措的抓住唐怡樂的手臂,微微搖搖頭,“樂兒。”
唐怡樂安撫好唐夫人,冷靜的說道:“我相信我娘是不會殺人的,因為人本來就是我殺的。”
“是誰殺的,送入官府後很快就會知曉答案了。”慕容昱環視著兩人,明擺著就是女兒為娘親脫罪,如果這個娘親還有心的話一定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受罪。
唐夫人慌亂的抓住唐怡樂的手,泣不成聲的說道:“你們別帶走我的樂兒,人不是她殺的,是我殺的,是我殺的啊。”
眾人皆驚的看著倒在地上痛苦不已的唐夫人,見她如此狼狽,所有人都不敢再吭聲。
唐夫人兩眼含淚的看向唐怡樂,冷冷的說道:“如若你們不信可以找流香來問,人是我吩咐她埋下的。”
一旁,流香不知所措的跪倒在地,身子顫抖不斷,聲音也是支支吾吾的說不成串,“奴婢錯了,奴婢埋她的時候她已經死了,不關奴婢的事啊。”
“大娘,你為什麼連一個丫鬟都不放過?你要對付我,我隨時恭候你的大駕,可是你為什麼狠心到如此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鬟啊?”唐怡婉步步靠近麵如土色的唐夫人,如此蛇蠍婦人,她一定不會讓小環白白冤死。
唐夫人冷漠的站起身,兩眼淩冽的瞪著唐怡婉的雙眼,冷冷的說道:“誰讓她聽到了不該聽的話,死有餘辜。”
唐怡婉伸出手,恨不得一巴掌直接打在這個女人的身上,她怎麼殺了人連半分悔改之心都沒有了?
慕容昱抓住唐怡婉的手,說:“別打她,打在她的身上簡直就是玷汙了你的手。”
唐怡婉咬緊牙關,瞪著被官衙帶走的唐夫人,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她的罪惡遲早會真相大白。
“娘。”唐怡樂淚流滿麵的追上前,不肯放手的緊緊纏住唐夫人的手臂,“娘,您為什麼要這麼做啊?”
唐夫人微微搖頭,說道:“事已至此,我也後悔不了了,樂兒,聽娘的話,好好的照顧自己,不要讓這些人給欺負了。”
唐怡怡躲在柱子後,不敢置信的看著被強行帶走的唐夫人,心裏陣陣發慌,連唐夫人都被抓住了,萬一她經受不住大刑逼供,那她會不會把自己與她合謀準備陷害唐怡婉的事情全部說出來?到時候怎麼辦?她好不容易找回的這一切難道就要這麼失去了嗎?不行,她絕不甘心就這麼把自己應得的一切拱手讓人。她眼角餘光犀利的瞪著人群中的兩個人,一定不能就這麼便宜了他們。
唐怡婉含淚的俯下身,盯著毫無血色的小環,終於為她報仇了。
其實那塊玉佩根本就不是小環握住的,的確是前兩日唐夫人不小心掉落,而當唐怡婉回府時不經意間撿到了,本想著有機會還給她,可是沒想到發生了這種事,整個唐府除了她大夫人處處與她作對以外,還有誰會如此忍心的殺害她的貼身婢女呢!本想著隻是試試看,會不會趁機引出真正的凶手,沒想到凶手還真是高高在上的唐夫人。
唐怡樂半跪在地,守著那道已經消失的背影,她泣不成聲的回過頭,再看著地上躺著一動不動的小環,心口處好痛好痛,為什麼好好的一個唐府會變成這樣?為什麼原本和睦的一家子會變得如此的支離破碎?
“好了,凶手已經找到了,你放心,本王會替王府內所有人主持公道的。”慕容昱扶起地上痛哭不已的唐怡婉,將她攙扶著走進了大廳。
唐天易也是麵無血色的站在一側,沒想到好好的日子竟然會變成這樣。
唐怡怡走進大廳,看了一眼眾人,冷靜的說道:“大娘的心如此狠毒,難怪當年會毫不在乎我娘是不是懷有身孕依然把她趕出唐府,時至今日,她連一個丫鬟都不忍放過,真不知這些年唐府裏的那些莫名其妙消失的婢女仆人什麼的是不是都是她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