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護房間內,隻有伊盼兒以及藤原春日兩人。
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氣氛微微僵持。
伊盼兒散漫地望著某一處,視線一轉,投於她的身上。她揚起唇角,輕聲說道,“春日小姐,你不是很希望我死嗎。現在同意留下我做什麼呢。”
渡邊玲曾經說過,綁架的事情,她也有份。
那麼她現在留下她,又想做什麼?她應該恨不得她死了才對!
伊盼兒心中有太多的困惑了,沒有辦法理清楚。
“聽說你中了不明病毒?”藤原春日側頭望向她,眼神冷冷的,還帶著些譏諷。她像是在看一出好戲,而自己分明就是那個主導好戲的人。她嘖嘖了幾聲,故意說道,“該怎麼辦呢?看來你活不了多久了。”
伊盼兒眯起眼眸,輕聲說道,“多謝春日小姐關心,我想我還能活很久。至少,我絕對會活到和他相認那一天!”
最後一句話,她說得格外用力,也說得格外堅決。
藤原春日一聽,整個人一怔。環在胸前的雙手不自覺地揪緊衣服,她鋒芒了目光,犀利說道,“我同意你留下,隻是因為你對聞奕還有用。別以為自己有多重要,你不過是一顆棋,因為這局棋還沒有走完,所以你這顆棋不能有事。”
“你的死活,我們可不管。”她笑得生動,好整以暇地望著她。
伊盼兒輕笑了一聲,無所謂地說道,“我是死是活,的確不關你的事。如果我把我被渡邊玲綁架的事情告訴聞奕,我在想他是否會責問你呢?就像你說的,我是一顆棋,棋局還沒下完,你就要讓我這顆棋死掉?”
“啪啪啪——”藤原春日拍手鼓掌,讚歎道,“果然很有一套,我不得不佩服你,伊盼兒!”
伊盼兒沉默了,以不輸於她的姿態麵對她。
“你的家人在台南是嗎?不知道他們現在過得好不好呢?”藤原春日垂了眼眸,漫不經心地幽幽說道。隻是她嘴角的弧度,卻那樣奪定。
伊盼兒頓時凝重了神色,她愈發沉默。
不行!她絕對不能讓他們有事!
“你想怎麼樣!”她冷聲質問。
藤原春日微笑地抬頭,卻是望向窗外那片天空。她的眼底被藍天所印染,輕聲說道,“我不想怎麼樣,隻要你聽話點。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明白了嗎?”
“你在害怕?你怕我告訴聞奕?”伊盼兒不甘示弱地反擊。
藤原春日沒有回頭,伸手觸碰向窗戶的玻璃,“你可以去告訴他。不過你也會在同一時刻,收到不好的消息。比如說,台南發生了一起意外死亡案件……”她故意停了話,笑著說道,“我想這不是伊小姐想聽到的吧?”
“滾!你給我馬上就滾!”伊盼兒厭惡地低吼,不想再繼續與她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