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的口氣,這樣的神情,足夠讓伊盼兒以為他是在吃醋。是啊,她有些偷樂。他也會吃醋嗎?這是多麼難能可貴的事情!自從他們分別之後,自從他們再見麵以後,隻有她吃醋的份,他什麼時候吃過醋?
伊盼兒有些貪心,她不禁想要試探一下他。
於是,就更加親熱地與城源望攀談。
“你來了。”她淡淡地說道,一反從前欣喜的態度。
黑崎聞奕瞧見她的反應,心裏頓時窒悶。她這算什麼態度?竟然給他臉色看?怎麼?難道就因為他幾天沒來看她,所以她就這樣了?還有現在又算是什麼?她竟然和城源望聊得這麼開心?一見到他,就冷冷淡淡?
“望,你剛才說到哪兒了?”伊盼兒故意改了稱呼,扭頭望向了城源望。
城源望夾在中間,倒是有些可憐。他感覺自己真是無辜啊,就這麼莫名其妙得當了夾心餅幹了。他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手,隨口說道,“哦,你要吃橘子嗎?我給你剝一個。”
“她不吃橘子,牙齒怕酸。”不等她說話,黑崎聞奕站在門口,脫口而出。
他這句話一出口,不僅僅是自己呆了。
城源望狐疑地回頭望向他。
伊盼兒更是愕然不已,她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奔到他麵前,連連問道,“你怎麼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會不會,會不會他想起來了?不然的話,為什麼知道她吃橘子,牙齒會酸會難受?
“嗬!”黑崎聞奕輕笑了一聲,將自己那份詫異隱藏得很好。他抓過她的手腕,將她按回床|上,“你的資料,我調查得一清二楚,我怎麼會不要知道。躺回去,你不是病人嗎?”最後一句話,倒是關心十足。
伊盼兒聽到他這麼說,又有些失落。
原來不是記憶恢複。
可是,可是就算是他調查了她,但是他也記住了她的小毛病不是嗎?
伊盼兒衝著他笑得興味,這笑容反倒讓黑崎聞奕感到不適。這就好象自己的心事被人看穿了一樣。黑崎聞奕瞥了眼城源望,這眼神已經擺明了意思就是你可以走了。城源望收到了他的眼神,卻又磨蹭了下。
“不吃橘子,那可以吃蘋果,哈密瓜,桃子……”他喋喋不休,就是不走。
伊盼兒笑得更歡了,與城源望會心地交換了眼神。
“你不是約了人嗎?”黑崎聞奕沉聲問道,語氣已經展露出不悅。
城源望見他如此,不再繼續折騰打趣。他散漫地站起身來,徐徐說道,“盼兒,那我走了。我、都、忘、記、我、約、了、人、了。”
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讓人更加狐疑。
而後望向黑崎聞奕,聳了聳肩,“走了。你們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