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群為愛癡傻的人。
“是啊,傻子。”司徒皇笑了,溫柔地親吻她,“偏偏有那麼多傻子願意往火坑跳,明知道是絕路,也義無返顧。”
“該怎麼辦,皇。”陸小語並不願意伊盼兒再繼續耗費年華,難道還要等兩年?
明明知道他活著,明明知道他在那裏,可不能再相見?
即便相思成災,也不能吐露半分。
這實在是太過痛苦了。
司徒皇捧著陸小語的小臉,沉聲說道,“沒有任何辦法,總會過去。”
時間,大概是最好的療傷藥了。
※※※
寧靜的午後,陽光透過窗戶洋洋灑灑落下。
有人坐在陽台上,正曬著太陽,聽著不知名的CD音樂。唱歌的是一個女人,她用一種極其滄桑的聲音唱著寂寞的歌。伊盼兒蜷縮在藤椅中,沉溺於這寂寞的歌聲,仿佛這個世界就隻剩下自己。
陸小語走進房間,手中拿著一份包裹。她走近她身邊,輕聲喊道,“盼兒。”
伊盼兒徐徐睜開眼睛,瞧見陸小語,她揚起一抹淡淡笑容。
“有你的快遞包裹。”陸小語猶豫著輕聲說道,將包裹遞給了她。
伊盼兒十分平靜地接過,放在了玻璃桌上,“謝啦。”
她太過平靜的態度讓陸小語感到驚奇,可是這個時候她選擇靜靜離開。陸小語隨口說了句什麼,轉身走了。
原本以為自己會難熬得發瘋,卻發現日子依舊可以過。而在分別數天以後的今天,伊盼兒收到了一份快遞包裹。她盯著麵前的包裹,卻遲遲沒有打開。她知道這包裹是誰寄來的。忽然恍惚,不敢不舍去打開。
伊盼兒坐了好久,她這才顫顫地拆開。
包裹內隻有一隻錄音筆。
伊盼兒一愣,莫得想到了從前。
“這是什麼東西?”
“錄音筆。”
“要這種東西做什麼?”
“親愛的盼盼,這東西的好處就是能將你心裏說不出口的話錄下來說給我聽。”
“你去死。”
錄音筆……
伊盼兒愣愣回神,將耳塞置入耳朵,按下了鍵。一串靜音之後,他低沉的男聲在耳畔響起,仿佛就在身邊。
他喊她的名字,“盼兒。”
隻這麼一聲,伊盼兒感覺鼻子發酸,而他不急不徐地說道,“不知道你有沒有好好吃飯。”簡單一句話,伊盼兒的淚水落了下來,她捂著嘴,泣不成聲。他還在說,沉沉問道,“你好嗎。”
伊盼兒緊抓著錄音筆,眼前一片模糊。
大好的天氣,CD還放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