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我正在店裏吃隔壁飯店送來的麻辣燙時候,小茹屁顛屁顛的跑了進來,剛進門就從包裏掏出一疊錢遞給我:“彬子哥,你的這個玉佩真靈驗,我運氣轉過來了,沒再做夢!就剛剛出門時候,我還撿了幾百塊錢,你說奇怪不奇怪……”
我接過錢,心裏並不在意。之前小茹的運勢一直被壓著,所以才會倒黴。現在運勢改了過來,自然好事兒會一連串的上門。這從另一方麵也說明了,我賣給她的玉佩真的管用,壓製住了小茹身邊的髒東西。
我盯著小茹的臉看了看,這會兒印堂上的黑印減輕了。不過我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東西纏著小茹,師兄一直沒有回話,讓我的好奇心更加炙熱起來。
吃晚飯,我剛準備關門午睡一會兒,店裏又來人了。
小茹的老板,也就是那個洗浴中心的老板旺哥叼著煙走了進來。
旺哥四十來歲,長得五大三粗,身上滿是花花綠綠的紋身。據說以前他是這一片的小混混,混時間長了,現在也算是有了自己的產業成功洗白。也正是這個背景,一般情況下他店裏從不會有鬧事的人。
旺哥倚著門框看著我,臉上帶著若有似無的微笑:“彬子,小茹那塊玉佩是你賣給她的?”
我“啊”了一聲:“是啊,怎麼了旺哥?來坐……”
我把沙發上的雜物挪開,示意旺哥來坐,結果他突然笑了:“彬子,你是不是會看相?”
我連忙搖頭:“不會不會,我師父會,他說我是陰時生人,沒教我。”
話音剛落,旺哥看我的眼神突然淩厲了起來,這讓我有些心虛,這貨突然跑我店裏幹嘛?
旺哥盯了我好一會兒才換成了笑臉,同時從衣兜裏掏出一包中華,抽出一根扔給我:“兄弟,你這裏有那種能發財的玉佩麼?”
我有些不解:“發什麼財?橫財不祥,旺哥怎麼突然問起了這個?”
旺哥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一臉的無奈:“最近這幾天吧,我每次打牌都要輸錢,雖然輸個幾萬塊錢對我來說沒什麼,但是架不住天天這樣啊。現在那群兔崽子知道我老輸錢,還不停地喊我去打牌。你有沒有什麼玉佩,能幫我擋一下?”
我看著旺哥的麵相,並沒有發現有破財的跡象。不過既然有生意上門,我自然不會推辭。不過他這是賭錢,不算是正當收入,不管文財神還是武財神都不會保他。
想了想,我拿出一個寫著貔貅的盒子放在了櫃台上:“旺哥,試試這個。”
旺哥明顯也是識貨的人:“貔貅?好家夥,果然懂行。兄弟,這個多少錢?”
貔貅守財,基本上隻要涉及到保財的玉佩,貔貅都是第一首選。不過這東西得照顧,比如不能見生人,不能用強光照射眼睛,而且佩帶者不能吃辣椒,要經常撫摸它。有靈的物件,都需要交流的。
我撓撓頭,越是這種玉佩,價錢越不低,而且每個月我還得給做玉佩的人打款,所以要的少了我真沒啥賺的。
想了想,我伸手比了個八,意思是八千塊。
旺哥點點頭:“行,這價錢很公道。”
他從包裏掏出一疊錢,點了點數就給了我。
一天賣了一萬多塊錢,就算除去進貨錢和房租水電,我依然有好幾千塊錢的盈餘。按照這個節奏,估計很快我就能攢個首付了。
剛送走旺哥,我手機就響了,師兄打來了電話。
“彬子,師父出事兒啦!我剛讓他看了你發的照片,師父罵了一句孽障就暈了過去,現在重症監護室呢,醫生說,師父是腎衰竭,可能要換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