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血怨石自己跑回來了?
我坐在床上,原本被那個夢驚得一頭汗,現在卻掉進了冰窟中一樣。
我是師父養大的,自然很清楚這世上有很多科學無法解釋的現象,但是這塊血怨石,再次刷新了我對邪靈的認識。扔下水道中還能回來,這東西得多大的怨念?
我睡意全無,開著燈坐在床頭一根接一根的抽煙。眼下這種情況,我根本睡不著,天知道這玩意兒會不會再次闖進我夢裏大開殺戒。盡管身上有八卦玉佩,但是我不敢將自己的小命寄托在那上麵。
原因很簡單,我特麼根本不會用這塊玉佩。
我師父說過,大凡神器,都有很繁瑣的使用方法,而不是直接拿出來就用。通過口訣和秘法等方式,能最大限度的將神器中的法力激發出來。這也是為什麼有些大師做法之前需要選擇黃道吉日、沐浴焚香的原因了。
可是這些,我全然不會,我相麵的技巧還是偷偷跟著師父學的,其他的根本不懂。現在雖然脖子上掛著八卦玉佩,但是我隻能讓八卦玉佩發揮出最基本的功能,那就是護體。
一直坐了一夜,我也沒敢再睡覺。
天剛亮,我立馬穿好衣服騎車去了店裏,這感覺實在是讓人太難受了。
太陽出來後,陽氣充沛,各種邪靈鬼怪都會躲開,書上說萬物生長靠太陽,不是沒有道理的。
到店裏洗了把臉,我掏出手機剛準備給師父打過去問問情況,但是一想到師父現在的狀態,我猶豫了。
從記事開始到現在二十多歲,我一直都在師父的照顧下生活。現在師父病重,我這會兒再打擾他心裏真的很愧疚,二十多歲,再不獨立還算個男人麼?
到店裏洗了把臉,然後我搬著躺椅坐在門口,沐浴在陽光中,給自己增加一些陽氣。
我師父曾經說過,假如被邪靈纏著,最簡單也是最有效的做法就是多曬太陽。我不知道這方法對不對,但是我覺得起碼能殺殺菌啥的。
就在我似睡非睡時候,旺哥晃悠著走了過來,從包裏掏出一個紅包扔我身上,然後遞給我一根和天下:“兄弟,真是神了。昨晚哥哥我大殺四方,把之前輸的錢全都贏了回來。這紅包是給你發的利是,別嫌少哈,以後有這方麵需要我還會找你。”
我捏著煙放在鼻下嗅了嗅,剛準備把紅包還給旺哥,結果他一溜煙去了他的洗浴中心,根本沒有停留。
我捏了捏紅包,差不多有三千塊錢。大早上就來好運,今天說不定能再賺一筆。
九點多時候,我被人推醒了。
睜眼一看,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婦站在我麵前,兩條白晃晃的大腿距離我的腦袋不到二十公分。
“喂!張文彬,你醒醒。大早上就睡覺,你還做不做生意?”
我坐起來揉揉眼睛,這才發現是馬文璐來了。昨天她給我發消息說今天來店裏買玉,我昨晚一夜沒睡,今天給忘了這事兒。
馬文璐現在真是應了女大十八變這句話。雖然當年高中時候她已經是班花了,但是記憶中的馬文璐略帶青澀,根本沒法跟現在的美少婦相比。加上她大膽的著裝和精致的妝容,我剛開始還以為是對麵旺哥店裏的小姐跑出來了。
馬文璐摘下墨鏡,隨著我走進了店裏。
她看了兩圈之後有些鄙夷的瞅著我問道:“張文彬,你這不就是賣旅遊紀念品的小店麼?昨天在群裏說的那麼神奇,我還以為是真的……現在有些人啊,做生意不成,老打老同學的主意,你說可恨不……”
這話將我心中遇到老同學的高興勁一下子給衝淡了。
很想告訴她,大爺賣的東西你愛買不買。但是一想到南方躺在病床上的師父,我咬了咬牙,陪笑著說道:“文璐,我這些玉佩真的有作用。昨天大薑他工地的事兒我都幫他解決了。你有什麼問題先說說看,我先幫你分析一下,至於玉佩你買不買,我不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