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眉頭皺起,不做聲,隻是手上用了很大的力道。流水上次暈倒的時候把腰給扭到了,這會被林逸這麼用力的一摟,疼到心坎裏去了,林逸一看流水的表情連忙鬆了手。“怎麼了,受傷了?”流水疼的冷汗直冒,沒有話說。
林逸和流水相處的時候就怕流水不說話,就這麼擺著冷臉看著他,市場弄得他無可奈何,這會又來這麼一出他這的是素手無策了。眉頭凝的個川子一樣,“要去醫院嗎,水水。”生意柔的跟水一樣。
就衝著他這輕柔的語氣,流水的眼淚沒有骨氣又流了出來。先前怎麼不來,在醫院的時候你知道嗎?我現在都鐵了心腸了,你還來招惹我做什麼。
“腰疼。”流水往前用力的一推,把林逸推的往後退了幾步。
“你別動,傷了還扭來扭去。”林逸往前靠攏,直接來了個公主抱法,到了車門口才放她下來。把車門打開後,示意她趕緊坐上去。
流水把包包往後座一扔,人坐在副駕駛座上閉著眼不說話。流水心裏清楚,林逸現在就是抱著個歉疚的心情,不過他是打錯了算盤,她是喜歡他,她是愛他,可是她沒有吃回頭草的習慣,她有她的驕傲。
見流水不說話,林逸在駕駛室搗鼓了半天終於找出了雲南白藥。他的手往流水的衣服下擺伸去,流水往後挪了一下屁股沒讓林逸碰著,此時的情形是劍拔弩張。
林逸聲音低沉的說道,“我給你上藥。”這種隻有兩個人的氛圍是在是讓人受不了,流水聲音涼涼的,“不必了,已經有人給我上過了。”這也對,肯定是李繪幫流水擦過藥了,林逸如是想著,隻是他的算盤打錯了。流水腰上的傷早就有另一個男人先發現,那個涼薄的男子早就細致的給他上了一層藥,而那個涼薄的男子在她孤獨寂寞的時候放下幾千萬的生意,隻為了陪伴她。林逸他輸的不隻是上藥的這麼點時間,而是真正的輸掉了一個他愛的人。
林逸拿著藥水就這麼安靜的坐在駕駛座上,他真的不知道現在該跟她說什麼了,就這麼靜默的呆上幾秒鍾對他來說也是幸福的。
“你……最近過的好嗎?”
“沒有你滋潤。”
“別這樣說,你知道的,沒有你我怎麼能好。”流水看著這張俊臉,是啊,沒有了我你的臉上倒是清瘦了不少,可是你眼中有了更堅定的東西,你有了更成熟的思想,有了更加成熟的外表,女人也是趨之若鶩了吧。
“我們兩在也沒有話說了吧,何必浪費時間坐在這呢,大家都好聚好散。正如你說的,無限的時光用來懷念不是更好嗎?有很多人,你原以為可以忘記,其實沒有,那麼就把這些人放在黑暗角落裏麵保存吧,當陽光照射到的時候你再懷念一下就可以了,就在你放棄的時候你就失去了擁抱他們的權力,現在你隻要懷念就好。”路燈照著那張脂粉未施的臉,她拿掉了清冷的麵具,隻剩下滿滿脆弱,隻剩下隔膜。
可是,流水,你知道嗎,路途是一個念念不忘的失去的過程,懷念永遠不夠。
“我有一個烏托邦,那裏無關乎金錢和利益,我總是想我可以和你走進我夢想的烏托邦。可是為你了我埋葬了我的烏托邦,我想隻要和你在一起就是幸福,我還要那個做什麼。可現在我嘲笑我自己,狗屁,放棄後我就把自己擺地了地位,就任你牽著走了。”
林逸安靜的聽著,心裏已經是波濤洶湧。
“水水……”
“你不懂我,你永遠不懂我。”
她說著從車裏出來了,長發隨著卷來的大風飛舞,林逸突然就看不清了她的臉,忽然她轉過了頭。“就這樣就好,想念不如懷念。”男子英俊的眉目消失在了她優美的背影中,他手中的雲南白藥早就被他捏的“血、肉、模、糊。”
“師姐,師姐,我給你拿了雲南白藥了,你把鞋子拖了。”
蘇念是真心的疼,疼的她都想想罵髒話了,要不是在別人眼中是那個溫柔的學姐,她真的就罵出來了。
腳上果然是紅腫一片,這樣怕是十天半月不能走動了吧。
林逸,你就是這樣對待我的嗎?你永遠不會拿正麵看我,我也是人,有、血、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