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衝被突如其來的待遇給驚得小心肝一撲一撲的,所有人都沒料到會來這一出,包括另外兩名上尉軍官。
水柔反應過來想說什麼,忽然劉衝露出潔白的牙齒,驅散了所有驚嚇,悍然無懼地說道:“首長要崩了我,起碼得先打開保險栓才對啊。”
“好小子,有膽識。”中校手指一動,手槍轉了一圈,插進腰間,然後收起所有嚴肅的表情,泯了一口茶水。
“政委這次你是第二次拔槍了,悠著點。”
兩位上尉暗暗抹了一把冷汗,知道這個政委出了名比團長火氣還大,他們也很無奈,誰知這位政委哈哈一笑置之,反正你們不說誰都不知道,無傷大雅哈。
“首長,請問有什麼指示啊。”劉衝汗顏,電視上不是都說政委是專門做思想工作,壓製團長的暴脾氣,防止團裏的人犯錯嗎?抗日片都是這麼演的!
這情況不對,完全不按套路來啊。
“指示倒是沒有,這會是專程來向你道謝的。”政委放下了茶杯。
“道謝?”劉衝疑惑自己做了什麼好事?難不成是那個老人家?
“沒錯,小兄弟你遇到的那位老人就是我的老父親,你的兩次仗義出手讓我非常感激,還有感動。”
說完,他站得筆直,深深地鞠了一躬。
劉衝見狀,惶恐不安,連忙擺手:“首長你客氣了,真的客氣了。”
“有興趣來參軍嗎?”政委重新坐在了沙發上。
“興趣已經過了。”劉衝實話實說,他今年二十一歲,三年前十八歲,如果身體沒垮的話,當時的誌願真的就是去混軍營了,那也是他向往的地方,再後來不行了,身體病怏怏,體檢根本不給過。
現在叫他參軍他也不肯,天知道兩年後,水柔是不是找個人嫁了,他這一刻恍惚地意識到自己似乎有重要的東西要守護,還不能離開,盡管他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什麼,也沒去想什麼愛不愛,喜歡不喜歡之類的,總之一聽要做離開的選擇,他有種舍不得和在乎某些人事物的自然反應。
當然,每個窮屌絲心中有娶白富美做老婆的夢想,劉衝也不例外,可現實就是現實,他配不上,隻是現在和留戀被美女老總青睞的日子,雖然時間很短,卻足夠回味一輩子了。
“這樣啊,人各有誌,我也不勉強,不過看你是快好鋼,想來隨時歡迎你,像你這種高手,我們軍營裏還是不少的。”
政委使了使眼色,劉衝知道對方看出了自己是練武的,隻不過他真的無心去當兵,隻能以後看情況再說。
“對了,還得謝謝首長你幫我們促成和莊氏的合作。”劉衝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莊氏?”
政委疑惑了下,他隻是叫劉市長警告了那個敗類一聲,沒想到還能起到這麼大的作用,當真是無心使劍了。
講明了因果,事情也就攤明了,政委隨口一問:“那你們公司和莊氏合作還愉快吧。”
“很不愉快。”劉衝直性子,這一問問道痛處了,反倒是一旁的水柔靜靜地聽著,此時她倒成了居家小女人,看著丈夫和人議事。
“說說。”
政委來了興致,劉衝幹脆就把胡爽那老東西做的孽搬出來,一五一十,還原惡行事實。
當這一切陳述完之後,政委怒眉拍案:“豈有此理,這姓胡的混什麼的,竟敢這麼囂張,老子要端了他的狗窩。”
“首長暫席怒火,聽我道來。”
這時,一直插不上話的水柔適時開口,陳述了胡爽的背景。
原來,這胡爽早年間混黑~社會的,聽道上的人傳言,這老東西年輕的時候,殺人不眨眼,和官商勾結,謀害了不少人命,更是禍害了不少良家和少女是清湖市的一大惡霸,無人敢招惹。
再後來,老東西利用手上的人脈進行漂白,創辦了建材公司近二十年,儼然成了商業巨鱷,在清湖市呼風喚雨,無人敢招惹,盡管瞟了白,但還是難改惡習,本性暴露下做出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
可以說,這是一個作惡了近三十年的超級惡棍。
在警局都有一堆的檔案,可就是沒有一絲一毫的證據,這老家夥不愧是惡棍中的惡霸,竟然能將自己的惡行做到一絲縫隙都不露,難怪能縱橫三十年,無人能將之搬倒。
“這還真是不好搞,按你們這麼一說,這是個老奸巨猾的土皇帝,有的是替死鬼為他賣命。”政委泛起了難,雖然軍官聽起來拉風,但是現在是和平年代,沒證據很難整垮一個惡勢力,要是戰時,完全可以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從,私自做一些懲奸除惡的事情,頂多關一陣子小黑屋了事。
可偏偏是法製社會,講究證據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