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爽站了起來,一雙老眼威懾十足,但是絲毫沒有一絲慌張的氣息,更沒有絲毫擔憂和後怕。
這一看是練家子的,這些個打手的手就軟了,不敢再造次,要知道一般的打手充其量就是比那些混混高一階,在業界內,他們這些打手不過是給有錢人跑腿的,混混夜場還行,要是碰到那種練武功的,尤其是那種真正會武術而不是電視上的花拳繡腿的人物時,他們根本不夠看。
有武器還有些底氣,如果是赤手空拳,非常危險,練武的一般都能以一敵十,甚至幾十,他們往往就是往人的弱點打擊,隻要一下,真的就是隻要一下,這個人就會喪失戰鬥力,嚴重的可能殘廢或者致命。
看這偽娘弱不禁風的,一出手卻是震懾住了在場的十幾個打手,場麵詭異極了。
“朋友,混哪的?”胡爽重新坐了下來。
“我不混哪,隻是看不慣你們這些邪惡勢力欺負一個打工的酒保。”偽娘聲音也跟女人似得,非常好聽,但是話裏充滿著令男人都覺得顫抖的霸氣。
“這麼說,你是準備找死咯?”胡爽眯著眼,狠戾閃過。
“放他走,不然就一起上。”偽娘目空一切,氣勢磅礴,站著那裏不動,就給人感受到一股壓迫性。
“草泥馬的,裝什麼逼呢,老子幹死你。”
打手中最高大的漢子有一米九,肌肉跟外國人一樣膨脹,鼓鼓的感覺要爆炸似得,看起來生猛有力量,他偏偏不信邪,掄起一個啤酒瓶衝了過去,眨眼間就往偽娘的頭上咋去。
“愚蠢。”
隻見偽娘,如三月春水一般的雙眸閃過一絲冰冷,一個側身躲過了快得來不及眨眼的攻勢,隨後,手就跟抓蚊子的速度一樣快,一伸一縮,隻是在漢的脖子上輕輕那麼一點,他整個人就收住了所有攻勢,掄著啤酒瓶愣愣地懸在了半空中。
怎麼回事?十幾個大漢疑惑這詭異的畫麵沒多久,龐然大物就轟的一聲倒塌在地,地板都感覺顫抖了幾下,剛剛那下看似柔弱的動作卻是指勁用了七層力道,大漢脖子上的穴位被這麼一點就不省人事,口吐白沫。
這下,十幾個大漢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腳下更是不自覺地後退了幾步。
哢擦!
胡爽打了一個響指,然後啪啪啪起來鼓掌,說道:“朋友好身手,來我這裏,我給你月薪百萬。”
“辣雞,我不缺錢。”偽娘冷冷地看著前麵的老家夥,一雙柔眸充滿鄙夷的氣息,像看白癡一樣看著胡爽。
這下胡爽跟吃了狗屎一樣,很不是滋味,陰沉著臉,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三樓。”
隻是輕輕吐了這麼兩個字,沒過兩分鍾,一個理著寸頭的男子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他臉上紋著一條漆黑色的毒蛇,不高不壯,也不瘦不矮,給人陰沉沉的感覺,尤其是臉上有刺青,給人感覺神秘又恐怖。
“陰獸派?”偽娘動容,原本還戲虐的心情轉而嚴肅了起來,她認得那刺青代表著什麼。
“老板,要活的還是殘的?”寸頭男先是看了眼偽娘,然後眼睛裏隻有胡爽,畢恭畢敬。
“你看著辦。”這時候胡爽閉上眼睛,仿佛已經預知到了結果,他對待眼前這個人明顯跟那些小弟不一樣,看這放任的態度顯然是知道這些人的圈子有自己的規則,並沒有多加幹涉的意思。
寸頭男得令,將目光掃視了一圈,在場的打手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這個男人給他們的壓迫力更勝於那個偽娘,好像是一隻吐著信子的毒蛇,隻要稍微一動,立馬就撲上來咬人,實在是太陰森恐怖了,這感覺跟半夜看恐怖片一樣,滲人。
一幹打手自覺讓出場地,寸頭男這才將目光最後轉向偽娘,高手對決,眼神裏麵的殺氣緊緊逼視對手,企圖看出對方的破綻,先發製人。
逼凝的緊張氣氛下,在場的打手們不自覺流出冷汗,這可不是他們用拳頭揍來揍去就能放倒的存在,如果對方一息尚存,就能絕殺對手,強大又恐怖,這就是真正的練武之人,不是那種會耍幾招花架子的廢物。
就在眼神對決的數十個呼吸後,寸頭男眼神忽然亮了一下,聲音洪亮地說道:“你走吧,這事兒你管不著,我們老板勢力通天,我們整個陰獸派都是為老板服務的。”
一旁的胡爽老臉動容,心想著寸頭今天吃錯藥了?往常有說過放人一碼的話嗎?自己怎麼不記得了?
“難道你們丟了習武之人的尊嚴了嗎?為了錢甘願當這種辣雞的狗腿子?”偽娘稍稍動容,沒想到這個外表看起來陰沉的家夥,聲音倒是洪亮坦然,當真是矛盾極了。
“這跟錢沒關係。”寸頭男一雙眼睛神色變了變,然後說道:“十招敗你,輸的話你自行離開吧。”
“誇口,這人我保下了。”偽娘不服氣,仗義出手又不得不全身戒備,眼前確實是一個高手,很可能比自己還厲害。
就在話說盡的時候,寸頭男決定速戰速決,率先發動攻勢,腳下生風,踏著奇異步伐,看著比跑步還要繁瑣的步伐,動起來卻是快了不止一倍,令旁觀者咂舌,隨後手上多出了一枚蛇形匕首,滑向偽娘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