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七點整,市中心精點咖啡吧。
劉衝麵前擺放著一個箱子,打開的時候裏麵是金燦燦的一大箱子鈔票,滿滿的,有500萬之巨。
“劉小兄弟,剩下的五百萬隻要事成,一定親手奉上。”
來自東南市的市長姓鄭,名萬康,他為了替兒子討公道,把劉衝約了出來,一見麵就是送上五百萬的大禮。
劉衝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多現金,上次在水柔家也隻是看到過十幾萬的美金而已,至於自己的存款兩百萬還沒取出來,麵對大筆金錢的誘惑,他的雙眼不免閃爍異光。
五百萬,好多錢啊!五百萬能幹嘛?能在一線城市買一套幾十平米的小房子,能在小縣城裏買套別墅,娶老婆,環遊世界,不在話下。
畢竟隻是刹那間的想法和夾雜在人性深處本就存在的那絲貪念,劉衝在內心猛搖頭,甩去多餘的想法,這錢要不得。
“鄭市長,這錢我不能要,但是你們的忙我是一定要幫的。”劉衝蓋上箱子,推到了對岸桌上。
一直在觀察這個年輕人一舉一動的鄭萬康,臉色訝異,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定力這麼足,要知道自己可是調查過這個人的,屬於那種特別平凡的工薪族,這五百萬加上事後承諾的另外五百萬,足足一千萬,那可是一筆很多普通人一輩子都賺不到的數目。
一千萬請一個人殺另一個人,分分鍾的事,由此可見利誘,金錢社會,金錢至上。
這個年輕人竟然拒絕得那麼幹脆,那雙眼神堅定,果決,實在讓人肅然起敬。
鄭萬康在官場魚水,遇人無數,識人的本事還是有一些的,他看出了這個年輕人不同於常人,特別的很。
“那證據方麵?”鄭萬康問道。
劉衝歎了口氣,搬出自己早就想好的措詞,為難道:“唉,實話告訴你吧,我本打算騙你我有證據的,可是還是下不了口,我根本沒有什麼證據。”
“什麼?”鄭萬康臉色浮動,有點緊張更多的是驚訝。
劉衝看出了對方存疑,解釋道:“這事情還要從我們公司的現狀說起……”
接下來,劉衝將自己公司目前的境遇,一五一十,誠懇直切地表述一遍,因為要奪回股權而采取的緊急措施,導致了後續事情的連發變故,實屬無奈。
其實另一方麵,劉衝是有打算用另一套方案,那就是騙這個市長所謂的證據其實是有,可是這理由完全站不住腳。說有,那東西在哪?在自己身上的話,那對方可定要自己拿出來才能彰顯誠意,願意合作。不在自己身上的話,東西在哪?在胡爽那老賊那裏鐵定是瞎說,在別人那裏或是封藏起來,等等一些想法又好像顯得編得太過牽強。
總之,這個想法想用,最後還是缺乏嚴謹的羅輯思維,選擇放棄。
既然是想要合作,那就找出自己身上有什麼值得對方同自己合作的籌碼。
劉衝首先示出了真誠和立場,其次才是說出自己具備的價值:“鄭市長恐怕也聽聞這姓胡的勢力通天,可是不知道你聽聞那老家夥的一些地下勢力沒有?比如這個陰獸派?”
“陰獸派?”鄭萬康明顯疑惑了下。
看到這個表情,劉衝心中有底了,畢竟現代這個社會,不是人人都知道武道江湖的,更多知道是黑道勢力,即使有些人位高權重,權及一方城市也恐怕沒遇見那種古武大派,零零散散的武打小門小派應是有接觸過。
“他們是專門搞暗殺的組織,現在沒對你動手,恐怕是因為事件在發酵期,不便橫生枝節。”劉衝說道。
“我會請保鏢的。”鄭萬康明顯臉色出現忌憚,眼神閃爍了幾下。
“鄭市長你可能有所不知,這個陰獸派不是那些混場子的勢力,乃是古武界的派別人士,神秘而有危險,要說起他們的威脅程度就好比特種兵的戰力,不是一般保鏢能擋得住的,而且擋得了一時,隻要這姓胡的老賊一天亡你之心不死,再強大防禦總會有漏洞的時候。”
劉衝將事情說得很嚴重,鄭萬康動容,這個古武的領域他有所聽聞,傳說都是些傳承數千年的門派,在天朝地下占據著一些重要的地位,這麼一通提醒,他深思了一會兒。
可是,兒子都別人打殘廢了,他還需要顧忌什麼嗎?
看到鄭萬康眼神突然間堅定了幾分,劉衝有了想法,不待對方發言表麵決心,策動道:“也許你想報這一箭之仇,但是卻要冒著全家丟命的危險,畢竟你的兒子是今後雙腿不便,而不是英年早逝,你們這樣追究下去,必然會有走到懸崖邊的那一步。”
“你是來給姓胡的做說客的?”鄭萬康逐漸明朗,想常人沒考慮到的層麵,看著劉衝,想要看出更深切的答案。
“嗬嗬。”劉衝嗬嗬了一聲,知道鄭萬康的想法了,直到這時候才真正地說出自己所能發揮的價值:“胡老賊的那畜生兒子,沒有證據,說句難聽的,就算鄭市長你位及中央,也難乃他何,除非是國家要拔除這根毒瘤,否則這事兒無力回天,事實就是如此悲觀,但是有一點,還是有希望的,貴公子的雙腿有希望康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