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窗外黃昏的景,窗內交織的夢,做著午夜輪回。
酣戰的男女已不知度過多少春秋,享受過多少魚水時光,餐桌,沙發,臥室門前,淩亂不堪的大床,皆是她們的戰場。
當夜幕席卷大地多時,不知疲倦的她們終是迎來了幾度風雨後的困意,雙雙擁著入眠。
次日,晨陽未升,天破曉朦朦朧。
葉詩詩睜開美目,隻感酥骨一陣疲軟,懶洋洋的,也不想起床,若不是床邊人醒來,莫名的動靜讓她不得不留神在意。
“你怎麼了?”葉詩詩稍稍起了身,拉起被單遮著嬌羞。
劉衝痛苦地抱著頭,現在他非常清醒,當醒來發現身邊躺著個女人,回想昨晚幾個小時的瘋狂,他就知道了全部。
這個女人為了給他傳渡真氣,竟然可以舍棄一些自己的寶貴,他無言以對,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這個女人。
確切地說,真正讓他痛苦的是,他人生中第二次和一個女人有了真正的肉體上的交纏,已經失信於之前自己承諾的誓言,誓言破碎,苦不堪言。
該如何向家裏的那個小妮子交代?
出軌的心理折磨,是每個偷腥男人必經的煎熬過程,這個時候,他甚至想到就此不回去,躲一輩子算了。
葉詩詩見劉衝沒搭理自己,被單滑落,溫柔地擁著這個糾結的男人,對他說:“姐姐不求名分的,隻求做你的情人,足矣。”
聽到這話,劉衝明顯顫栗了一下,不止身體上,心也跟著不平靜。
“我不值得啊。”
良久,劉衝才有勇氣抬起頭,看著這個女人的柔情美眸,他承認,之前沒和冷輕輕那個小妮子定情前,他的確是很想和這個女人嚐試一番熱鬥,歸結於當時血氣方剛,隻想歡愛,沒考慮那些後果,也是他和這個女人體內有真氣,互相吸引的結果。
人一旦有了承諾,有了認定的媳婦,就很難再接受別的女人,即使身體上和精神上出軌,也會忐忑不安,認為是自己褻瀆了男人本該堅守的底線和責任。劉衝自冷輕輕對他有了那份鍾情之後,他便下了決心不亂搞。
才過多久?男人對於女人方麵的承諾,很多時候都是一句空頭支票,聲大勢小,連自己都鄙夷自己了。
這事兒非常嚴重,就像一個嗜賭如命的賭徒,今天背著老婆拿著房產證去輸個精光,一臉懊惱地懺悔,發誓再也不賭了,結果隔天又把父母的養老金給偷了,堵得慌。
回去該怎麼交代?更遑論要一個美少婦做自己的情人,被發現了又該怎麼辦?
他劉衝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渣男到無下限。
葉詩詩從來不知道這個男人竟然會有這樣的反應,她原以為男人一旦有了肌膚之親後,會歎一口氣,然後假裝無奈接受。看他這麼痛苦的表情,女人心都化了,這個小自己九歲的男人害真是柔情,還真是可愛呢。
就算是自己承諾做地下情人,他也不見歡喜,看來應該是和家裏那個小女人有了感情,認識到了身為男人的責任感。
真為他高興!葉詩詩又覺得有些失落。
“姐姐喜歡你。”這一刻,葉詩詩覺得自己真的喜歡上了這個小男人,他強壯,他有責任心,他還肯為陌生的男人舍命相救,氣魄、膽識、無畏等一係列精神都是身為真正男子漢的體現,具備有這麼多優秀的因素,哪個女人能不動心?
“對不起。”劉衝深深自責,他必須承認他隻是迷戀這個美豔少婦的誘人胴體,至於感情方麵他真的沒有認真去考慮過。
簡單的三個字,葉詩詩身為過來人,哪裏不清楚是什麼意思,她也是女人,當然會覺得挫敗,更會懷疑自己的魅力,深深地幽歎一聲:“姐姐明白,像我這種嫁過老男人的女人,是不配再得到真感情的。”
“你別這樣啊。”劉衝看到葉詩詩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下來了,原本還心塞的他,頓時讓淚瓷給衝垮了,他恍然覺得女人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他一個男人糾結個屁啊,爽了不說,還跟個娘們似得,實在有夠欠揍。
劉衝並不是一個畏畏縮縮的人,隻是連日來的變故讓他忘了原本自己也是豁達心性的人,這回哪容得下女人在自己麵前哭。
真是該死啊!劉衝狠狠地抽了自己兩耳刮子。
“你這是做什麼啊?”葉詩詩覷著淚水,劉衝的動作讓她愣了一下。
“姐姐你是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女人,是我劉衝沒福分,你別懷疑自己,你這樣難過,我會更自責的,唉。”劉衝怨歎一聲。
說的是真心話,葉詩詩聽得出,美人破涕為笑。
“你相信一見鍾情嗎?”葉詩詩柔眸含情。
“我劉衝何德何能啊?”劉衝說出了一直以來心中的憤慨。
“其實那天你來我家,我就從你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而且你的樣子很像一個人。”葉詩詩美目如水漣漪一般在波動。
“誰啊?”劉衝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