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衝倒是沒想到這人還挺風趣的,這倒是讓人更好奇了,試探地問:“你不會是做詐騙的吧?”
“嗯,電信詐騙的。”長風逆雲順話就回。
“不是吧。”這話把劉衝唬的一愣一愣的,這麼一個愛心爆棚的年輕小帥哥會是幹那種缺德事的人?
“就是。”長風逆雲不改平靜的俊臉。
劉衝當即就聳拉臉下來了,不開心地對他說:“長風兄,別開玩笑了,不然我等下舉報你,說真的,你到底做什麼的?”
“想知道?”長風逆雲問道。
“嗯嗯。”劉衝心跟貓撓了似得,好不難受。
“行,走吧。”長風逆雲這就動身要出門了。
“去哪兒啊?“
剛坐下沒幾分鍾這就又要出門,喘口氣都不行,劉衝隻能跟上去看看這小夥子究竟是幹什麼的。
可是,剛出門,劉衝就注意到了幾個人鬼鬼祟祟地在樓道口抽煙,而且眼角餘光一直瞥向長風逆雲。
“別管他們,繼續走。”
長風逆雲小聲地說著,自顧自地走向電梯,這個舉動莫名,劉衝俞感神秘,搞什麼啊,弄得緊張兮兮。
出了小區,長風逆雲也不說去哪兒,劉衝隻能安靜地跟著他,輾轉幾條大道,來到了縣北二環。
此時,天已經大黑,兩人來到縣較偏僻的居民區,工廠較多,他們輾轉來到一個屠宰場。
漆黑的暮色,郊外一般都比較安靜,這個時間點沒什麼人出沒,燈也稀少,路黑得緊。
“來這裏做什麼啊?”劉衝好不疑惑。
“注意看。”
長風逆雲領著劉衝小心翼翼到屠宰場的左側,這裏有幾道亮光穿透破損的洞穿射出來,門是緊閉的,裏麵確是燈火通亮,時不時能聽到哢哢哢的聲音,幹脆利落。
劉衝疑惑地透過那些洞往裏麵看,頓時大吃一驚:“他們在殺狗,還有貓……”
透過縫隙,雖然看不清全貌,依稀能看到一個個籠子裏麵管著咆哮或安靜的貓和狗,籠子的另一端是燒著一鍋開水,在開水旁邊有幾個木樁和屠宰的刀,地上,一堆貓毛和狗毛。
劉衝越看越心驚,裏麵起碼有三十多個人在做著喪心病狂的事情。
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帶著手套打開一個籠子,伸手去揪出裏麵的一隻黑貓,那隻貓仿佛知道了厄運一般,炸了毛,拚命地嘶叫著,但無濟於事,男子粗魯地將貓抓出來,熟練的動作幾乎讓貓爪都碰不到他。
做完第一步,這男子手腳麻利,將貓死死地按在木樁上,操起旁邊的砍殺刀,手起刀落,哢的一聲,鮮血飆射,黑毛不再掙紮,四肢疲軟地貼在木樁上,被砍成兩截,男子隨手就像丟垃圾一樣,把黑貓的頭扔到了角落。
劉衝順著視線望去,才看到角落已經丟滿無數的貓頭和狗頭,它們睜著眼,恐懼著這個世間,相隔如此之遠,依然震撼不已!
再看男子,將貓的身體丟入滾燙的鍋裏,過了一會兒撈了起來,坐在椅子上,熟練地拔著毛,幾乎隻用了幾分鍾就將貓給弄得幹幹淨淨。
最後,剝開肚子,清除內髒,隨意衝洗了下,裝入了一個籃子中,裏麵已經有四五隻殺好的無頭貓,再將它們倒入一個袋子中,打結包好,有人會負責拿去安置。
門開了,又有人進來,他們用麻袋抓來了新一批的貓和狗,然後關進籠子,循環著屠宰過程,這樣的屠宰點在裏麵共有六個,血腥程度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
劉衝收回了眼,這是何等殘忍又麻木的一群人啊?
第一次,生平第一次看到如此血腥的場麵,已經不能用震撼來形容此時的見聞了!不禁想到於小鹿家的小狗小貓,它們是何等的幸運,如果落入這些人手中,那無情的刀將使他們生命最後一刻隻剩下恐懼!
“怎麼樣,剝了皮的貓和狗是不是跟兔肉差不多?”長風逆雲看到劉衝震撼的表情,問他。
“是。”劉衝從來沒有看到過這種血腥的場景,一時間心情沉重,難以平複,有種要殺光這些畜生的衝到,憤怒無比:“這些人怎麼可以為了利益去傷害寵物,實在是該死。”
長風逆雲此時依舊很平靜,不過眼神卻是看著劉衝的反應略有深思,說道:“這些貓都是他們晚上去別人家裏偷的,城裏抓不到就去農村摸,一天能殺上千隻,去了頭,就跟其他肉沒什麼兩樣,甚至可以送到餐館充當鮮味賣,生的話可以當野味賣給那些喜歡貓肉和狗肉的人士,分肢的話,可以弄到菜市場從當兔肉,價錢比一般兔肉要便宜幾塊錢,銷量是可觀的。”
末了,他抬頭遙望了眼星空:“這是一條有著豐厚利潤的產業鏈啊。”
“難道就沒人管嗎?”劉衝越聽越怒。
“這些人做了十幾年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而且,全國各地,這樣的產業鏈數不勝數。”長風逆雲淡淡地說道。
“真是一群冷血的人呐!”劉衝氣得雙拳緊握。
“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