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主謀?這是陷害,赤裸裸的陷害!
劉衝有一堆反駁的話想說,卻被生生地卡在喉嚨裏。
“你怎麼可以給我拉仇恨呢?她要是報複我怎麼辦啊?”劉衝腦門流很汗,如果一個神經病女孩想報複他,是想不出會以什麼手段,但絕非是一般人想得到的,正因為想不到,所以才覺得恐怖。
“電話費很貴,別再打來了,打來也不會接。”電話裏,長風逆雲沒有回答的義務,懶得再說話,掛了電話。
“長風兄,喂,長風兄啊……”
電話盲音,劉衝歇斯底裏地吼了半天,人家已經聽不到了!
拔了卡,劉衝好不擔憂,現在那雲朵兒是把他當作了仇人,這可怎麼辦啊?光是想到晚上睡覺會不會那一把菜刀闖進門砍死自己的的場景,就一陣發毛。
鼓足勇氣回家,已經深夜了。
大家都睡了,劉衝躡手躡腳地來到了自己的臥室,看到冷輕輕那小妮子躺在床上,不覺間,鬆了一口氣,隨後又心情沉重,愧疚的心情如海翻湧不止,喉嚨有些苦澀。
“輕輕……”
劉衝小聲地叫喚了一聲,發現沒有理他,嚐試再叫了幾聲,依舊沒有回應。
他小心翼翼地上床,感覺床有些微動響,原來是裝睡,他努力想解釋今晚的事情:“對不起,你也知道我的身體……”
“不用道歉,我承受不起。”冷然回了一句話,不是一般的冷意,透露著深深的失望。
劉衝想解釋後麵的話再也說不出口,沉默了許久,最後無奈地說道:“對不起,我配不上你,我們取消婚約吧。”
“玩了我就想拍拍屁股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嗎?”
冷輕輕掀起了被子,坐了起來,劉衝的話對她來說太過打擊。
劉衝看著小妮子側著身,小臉冷冰冰,眼淚竟是無聲無息地流了下來,頓時慌了,急忙說道:“不是這樣的,是我劉衝太混蛋,是我配不上你。”
冷輕輕冷冷地看著床邊的這個男人,沒有絲毫感情地對他說:“你知道你這副嘴臉有多麼可惡嗎?一邊跟別人道著歉,暗地卻是一再用謊言惡心人,你,不是人。”
“我……我……我……”
劉衝再也說不出道歉的話了,回想今日的種種,他確實糟糕透了,麵對一個一心一意想做自己妻子的女人,而自己卻是沒有完全敞開心扉去接納,那是何等的殘忍?對於一個女人來說。
一個都不在乎自己未來伴侶是不是短命的女人,還會在乎他為了活命而做出的出軌事情嗎?
不,有時候女人最在乎的是另一半對自己絕對的坦誠,不真誠,藏著掖著,同床異夢,有何幸福可言?
如果是繼續再這樣下去,冷輕輕覺得,何止是可悲?
良久,冷輕輕重新躺了下去,給自己蓋上了被子,說了一句:“在你沒有想清楚一切,你沒有資格說什麼放手或者不放手這些話,因為,對你對我都是一種一生都難以抹去的傷害。”
啞然,劉衝聽著如同教誨的話,苦澀心塞,女人在沒有接觸感情之前,是一張純粹的白紙,男人說什麼就聽什麼,非常好糊弄,一旦成熟起來,看透的何止一點點。
這時候,男人的幼稚分分秒秒必顯。
讓一個比自己小兩歲的女友訓,劉衝已經懷疑人生了,他真不是一個男人,更不是一個東西,就是一個垃圾。
如果,一開始就坦誠,那現在的結果會怎樣?她會縱容自己嗎?
想到強奸案的事情,劉衝有那麼一瞬間徹然醒悟,這個小妮子那次都能原諒自己和別的女人上床的出格事,何況是之後和葉詩詩還有那對母女的事情,而且和曹菲嫣的事情,她也之口不提,這說明了什麼?兩個字,包容!
假如從一開始就說實話,想必,她不會像現在這麼傷心失望,和冷漠了。
可是一想到葉詩詩的事情,她會不會也知道了?
劉衝越想,冷汗越多,不知不覺間,他想坦誠一切,有懼怕一切,因為他害怕一說出全部實情,會不會越來越崩。
有這種糾結的想法,歸結於,自己開始在乎小妮子的想法了。
恍然一瞬,劉衝醒了過來,不知不覺,他愛上了這個女人,她的善良,她的縱容,以及她的無私,乃至現在都沒有因為感情裂縫而離去,代表著她也深愛著他。
啊!感情原來就是如此,她在乎你,會因為你而傷心難過,而你在乎她,會因為自己的種種過錯,而極力去掩飾,怕傷了她,雖然自私,卻是在乎的表現。
這那道不就是喜歡嗎?這難道不就是愛嗎?
感情是純粹的,也是不容褻瀆的,它有無私,更有狹小的事情難以容忍,它是簡單的,也是複雜的。
“冷輕輕,我愛你。”
忽然,一句由心而發的肺腑宣情,冷輕輕嬌軀顫抖了一下,淚水又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夜悄然流逝,背對的兩人,雖然不知是越走越遠,還是越靠越近,但可以肯定的是,兩顆心還在一張床上互相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