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顏皎鳳?千緣千夢》
第十五章春風一度的代價:
(2)
“你給我站住！”那女子一個躍身擋住了我的去路，皺眉怒目地說，“你把話說清楚！”
“還要說什麼？你的香餑餑自己捂嚴實了吧，我沒興趣！”我挑眉譏道。
她顯得氣極敗壞：“你憑什麼汙言穢語亂咒我們?”
我冷笑諷刺道:“喲，敢做汙七糟八的生意，還怕人家說呀，想立牌坊就別幹這門營生——”
她大概是沒被人當麵這樣挖苦過，也不再等我把話說完，突然就是當胸一掌，武功我本來就是二把刀，又沒準備，紮紮實實地受了她這一掌。痛是必然的！然後，我頓感心口一熱，喉嚨裏一股腥膩之氣上湧，我掏出手巾接住嘔出的熱流，定睛一看竟然是鮮紅的血液。天，真是血呀！我竟然被打吐血了！我又恨又驚，這可是鮮血呀!死女人竟然狠毒到下了殺手！我衝她怒道：“死女人，想要殺人滅口呀！”
她的臉上有一抹詫異閃過，作勢要出掌的樣子，但沒有出手。
“紫雀，你住手！”是碧鶯著著急急地跑了過來
，“我沒跟你說過嗎？她的武功三腳貓都算不上！”
“三腳貓？那你還讓她隨便打你？我不信！”她雖不服氣，反駁之語卻顯底氣不足。
“笨呀，打是親——唉，你不懂。”碧鶯沒好氣地對她說完，又眼神溫柔語氣關切地看著我說：“你沒事吧，你就不知道躲一下?”
都吐血了，還能沒事？明知故問！見他們這樣虛偽地一唱一和我就來氣，唱雙簧呀！我忿忿道：“少裝蒜了，你們夫妻二人男娼女盜的一邊玩去，少在這兒假惺惺地，惡心死人了！”
“疼嗎？我看看——”他一臉柔媚地說。
神經，你看個鬼哦！豆腐還沒吃夠?我揮袖擋開了他的手，瞪他道：“讓開，不用你假慈悲！”
我邁步欲出院門，那女人卻還不肯罷休又擋在我的麵前，漲紅著臉道：“想走？先把你剛才那些惡言毒語都給我收回去！”
我捂著發疼的胸口，把心中的怨氣化作了冷笑冰語：“好呀，我收回來，改祝二位百年好合，舉案齊眉，早生貴子，承歡膝下，共享天倫——白發人送黑發人！”
不咒你們兩口子才怪！這回我料在她發作之前先閃了身，她一掌落了空，眼見第二掌又要襲來——碧鶯輕盈側身擋在了我們中間，笑著對她說：“紫雀師妹，不得再對你大嫂無禮了。”
師妹？大嫂？她是師妹，那大嫂是指——死兔子，他不會是在說我吧？
碧鶯閃動著瑩亮黑眸，笑眯眯看著我，語氣溫柔地說：“老婆呀——剛才我是在叫你呀，你怎麼誤會到我師妹身上去了呢。看你一生氣，就口是心非的胡亂編排我和她了，對不對。”
這回輪到我臉紅了，急道：“你亂喊什麼？閉嘴！”
他笑盈盈地略一停頓悟，恍然大悟地表情道：“哦對哈，忘記你愛穿男裝了，哈，正好我愛穿女裝，那我叫你老公好了！”
天啦，這是什麼人呀！我瞪他道：“你瘋了！不準亂叫名字！我們之間沒任何關係！”
他一臉委屈撒起嬌來：“你亂動了人家藏在花傘裏的春情香粉，隨後對人家做了什麼，你是一點都不記得了，人家可是記得一清二楚的呢。你怎麼可以賴賬呢，人家不管啦。人家可是你的人啦！”
瘋了，瘋了，這種事不正是他想要的嗎？得了便宜還賣乖，倒像我占了他便宜似的！我吃了大虧，還沒處哭去呢！我火道：“幹嘛，我是不記得了，就算我把你怎麼了，你也虧不了吧。你本來不就是出來幹這種事的嗎？就算你是以獻賣琴藝為主，很少留人陪宿，但總也少不了這種經驗吧，你委屈個什麼勁！少怨別人了！”
他嘟嚨著嬌潤的唇，挑了挑眉，隨後又一臉笑意地把聲音壓低了說：“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哈，你知道為什麼我善於用香嗎？那是因為——”
“師兄！你跟她說那些幹什麼？她本來就跟你沒一點關係，你用不著為了討好她，壞了我們的營生！”紫雀急著打斷了他的話，又一臉怨氣地衝著我說：“花傘裏隻是高劑量的嗜睡香粉，你裏裏外外的衣服都是我換的，這兩天你昏睡著也是我一直守在你身邊的。你和他什麼事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