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蘭皓在哪呀?”我憶起昏睡之前看見他們又打了起來,不知道蘭皓傷勢如何了。
“嗬,你挺關心我外甥的嘛。”他眉尾輕挑,笑道。
我蹙著眉,誠懇地說,“我隻是想知道他的傷勢情況。”
“放心,死不了,不過右手斷了,左腿折了,又斷了幾根肋骨而已。”他笑意悠然,拈了拈手指,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那倔小子著急起來,是不要命的。”
“他現在哪呀?我想去看他。”我皺起眉頭,不禁有些擔心起來:那小子確實像個打起來不要命的人。
“嗬,你想見他呀?”
“嗯。”
“真的想見?”
“真的。”
“那你求我呀?”
他眉梢一揚,眸光瀠動,手指捋著下頷,唇角浮起得意的笑容。
我咬了咬唇,不滿地想:這個坐地起價的家夥,想要我怎麼求呀?
“在想什麼呢?求人都不會呀?”他衝我聳了聳眉,嗬嗬笑著,伸出手指摁了摁我的額頭,“你還是個女孩麼?女孩就應該溫柔可人哦。”
呃,我明白了,這是個喜歡嬌滴滴小女生的歐吉桑。
我深吸了一口氣,在呼氣之時,臉上已經堆起了笑容,睜大眼睛,眸光閃閃,扮作可愛的小女生,抓住他的手臂搖晃起來,“大叔,幫幫忙吧......”
“聲音還不夠甜哦。”他眉眼彎彎,樂嗬嗬地看著我。還要在雞蛋裏找骨頭。
哼,還是個喜歡娃娃音的歐吉桑。我又不是黑澀會妹妹,更不是林誌玲,天生就嗲嗲的。好吧,現在我就來後天“補拙”吧。
“大叔,行行好嘛......”我的笑容更甜蜜,噘起嘴來,聲音嗲嗲甜甜。
“嗬嗬。”他的笑意更甚,意味更濃,“這樣才對嘛,瞧你以前對我多凶。”
他話裏的意思,就像我們認識了多久似的,哼,不過就是昨天諷刺了他這個陌生人幾句嘛。我哪有多凶了?
這時,一個格格不入的聲音響起:“咕——咕——”。那是我的肚子在抗議了,我早餓了。
“嗬嗬,餓了吧。”他微笑著問。
“當然啦,我都一整天沒吃過東西了。”
“嗬嗬,不是一天,都過了兩天了,”他微笑著,眼中閃過一抹柔和的光亮,豎起了兩根手指,“你還真能睡,跟頭小乳豬似的。”
“呃,有兩天這麼久嗎?”我搔搔頭,不覺得自己已經連睡了兩天。
“當然。”他笑著,指了指置於屋中一側的盆架和掛著的布巾,“你先梳洗一下好了。我已經讓人準備茶水膳食了。一會兒給你會送過來了。”
“那你什麼時候帶我去見蘭皓?”
“急什麼?你和他現在都是我圈養的阿貓阿狗,又飛不走。”
“阿貓阿狗?”
他看著一臉的詫異我,笑容滿麵地說:“對呀,你們倆的命都是我的,我想養就養,就殺就殺。你給我乖乖的聽話,不然小心大叔我翻臉哦。”說著,他暖暖的手掌就落在了我的頭上,像撫小動物似的撫著我的頭發。
哦,天,怎麼變成他的寵物了?
“大叔,你怎麼能這樣?”我皺起眉頭,忿然抗議。
“嗬嗬,不喜歡叫你阿貓阿狗呀?”他眸光閃閃,略想了想,笑臉盈盈道,“那就小豬好了。反正你和豬一樣,常常一睡就是兩天。”
“我哪有常常一睡就是兩天了?”我撇嘴嘟噥著,“分明就是你暗算我的。”
“嗬嗬,暗不暗算你還不都一樣。技不如人,腦子又笨,運氣還差,怪得了誰?”
“我哪有笨了,就是運氣差,接二連三,總遇上哀神。”
“嗬嗬,別狡辯了,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小豬了。”他拍拍我的頭,點點我的鼻子,扯扯我的耳朵,捏捏我的臉,樂嗬嗬地說:“這是豬大頭,豬鼻子,豬耳朵,豬胖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