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溫暖灑進屋來,睡意闌珊的我,闔著眼睛養神。
昨天,被兩個孩子拉去小溪裏捉魚了。
捉了又放,放了又捉,反反複複,到頭來還是兩手空空。這兩個孩子還真是在享受遊戲的過程。
一下午,就這麼陪他們晃悠光了。
夜裏總算把這兩個黏人的小家夥送走了。趁著秦化雨不在碧芳堂,我就摸了進去,卻什麼也沒有找到,看來應是早有防備吧。
忙活到大半夜才回來睡覺,累。
門口傳來了輕輕的響動聲,有人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
“又是晌午了,這豬姐姐還真能睡。”
“今天是真睡在床上吧,嗬嗬,給她一個‘驚喜’。”
一聽聲音,就知道是那兩個小家夥進來了。
來不及起床了,索性雙眼仍闔著,等著他倆出招。這兩個破孩子要再敢向我床上扔蟲子,我就讓他們領教一下什麼叫美女的拳頭;再把他倆綁在床上,體驗一下什麼叫與蟲共眠。
等他們倆走到我的床邊,侍機而動時。我突然睜開了眼睛,隨手推了一把麵前“不懷好意”的顧紋雲,大喝一聲:“兩個小惡魔想幹嘛?”
被我這麼突然一吼,一推,顧紋雲向後一個踉蹌,跌坐在了地上,手上銅盆中的水也全傾在了身上,濕透了衣服。他蹙眉看我,臉上的表情,又是詫意又是帶著幾嗔怪。
而旁邊的顧彩妍手上提著一籃新鮮的萄葡,眨了眨眼,嗬嗬笑著衝我吐了吐舌頭。
--------------------------------------------------------------------------
“你們真是打算摘了萄葡洗給我吃?”我坐在桌前撕著萄葡皮,不信任地斜眼瞥著他們。心想:這兩個調皮鬼,明明就像是企圖用水把我淋醒嘛。
“當然啦。哥哥專門去葡萄園給姐姐摘的呢?又大又甜的葡萄哦。”顧彩紋邊吃著葡萄,邊應著聲,臉上的笑容和葡萄一樣甜。
而換上我的衣服後的顧紋雲,則坐在桌子對麵,挑著眉俏,皺著鼻頭,撇著嘴說:“豬姐姐是用小豬之心,窺我君子之意。”
小豬之心?我沒好氣地笑著,挪到他身邊,將撕好皮的葡萄塞到他嘴中,“去你的。你還君子呢?”
“我本來就是君子嘛。”他邊吃著葡,邊語氣不滿的說,“你別看我年紀小就門縫裏瞧人。”
看他小模樣,還學大人的樣子,我笑著捏了捏他的臉蛋,“小朋友,過去是誰想把蟲子扔我床上,惡作劇呢?這也算君子行徑?”
“過去的事還記在心上呢?虧你還是大人,這麼小心眼。”他嘟噥著,頓了頓,睨了一眼我濕濕地手,沒好氣地說:“討厭,你手上黏乎乎的。”
“嗬嗬。”我去洗了洗手,拿濕布巾給他抹了抹臉,笑著說,“小朋友別在姐姐麵前裝君子。”看他扁嘴的樣子覺得很趣,又捏了捏他的臉。
“吱呀——”一聲門開了。
“兩個小神仙又來找姑娘玩了。”巧嫵提了食盒進來,見到顧紋雲穿著我的一襲月色衣裙,鬆鬆垮垮的模樣,笑著問:“嗬,少爺喜歡上姑娘的衣裙了?”
看顧紋雲撇嘴的樣子,我笑著點了點他的鼻子,半是解圍,半是玩笑:“過家家酒啦。今天小神仙扮月宮仙女哦。你瞧他比女孩子還漂亮吧?”
“哦,我是月亮仙女?那我就恩準你當我的玉兔了。”顧紋雲也不甘示弱,清眸一亮,順著我的話就調侃起我來。
瞧這破小孩子撿人話茬兒的模樣,有意思。我抿嘴笑著,點了點他的額頭。
“哦,嗬嗬。”巧嫵見我們“親昵”的樣子,微笑著將菜盤擺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