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呃?
這就讓竹姣有點摸不著頭腦了,不過到底是聰穎異常的人,隻是瞬間,竹姣變反應過來羅衣話裏的意思;當下就更加的有些窘迫了。
想了半天,竹姣最終擠出來這麼一句話:“那個我下次不給你惹麻煩了哈。”到底這次的事情,是她幹的不夠漂亮,將羅衣推出來當了擋箭牌,抵消了搞壞摩焱世間鏡的沒品舉動。
一切都是她的錯!
羅衣聞言就笑了:“好,下不為例。”很輕很淡的弧度,卻帶著妖族慣有的迷人氣息。
見羅衣笑了,竹姣心裏就好受了點了;不然的話,她多少覺得理虧的。
明知道羅衣有多厭惡摩焱,她還將摩焱領過來往他麵前放,這不是缺德麼!
雖然她一直有些缺德,但是她多少還是有點底線的,能不缺德的時候,她還是盡量不缺德的哈!
所以當羅衣表示不追究的時候,竹姣的心瞬間就開了,然後走過去,與羅衣勾肩搭背的,一臉的嬉皮笑臉:“那個羅衣啊,其實吧,我覺得摩焱其實···”
話未說完,羅衣的臉色瞬間就冷卻了:“妖尊?”
突然的冷喝一聲,竹姣瞬間就閉上了嘴巴;然後隻見竹姣轉瞬對著羅衣,又笑的明媚如陽起來:“矮油,我不說他就是了,你別對我放冷刀子啊。”
這摩焱還真是他的雷區,不碰觸還好,一碰觸,他就像炸了毛的刺蝟。
不說摩焱,也不想追究竹姣給他帶來的麻煩;想起這幾天外麵流傳的謠言;本不打算多問,但是想了想,羅衣終究是沒忍住:“外界的謠傳,是您讓人散發出去的?”
雖是疑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竹姣不否認,直接大方承認:“嗯,我幹的。”
羅衣不解:“為何要這麼做?你明知道他不會娶你。”
跟從小一起長到大的羅衣,竹姣一般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但是這次卻是話到嘴邊,又被她生生的給壓了下去;隻是歎息口氣道:“那個混蛋冥頑不靈,不給他來記猛料,都對不起我自己。”
羅衣不認同,眸色閃過陰鬱:“你這樣做,隻會讓你以後更加難堪。”都千萬年了,這女人什麼都做了,除了一次次的被傷的體無完膚外,就沒有別的了。
有時候他真想問問,屢次被傷的傷痕累累,還不夠她吸取教訓的麼?!
但是每每話到嘴邊,他又生生的給隱了下去;他深知,她不喜別人對她做的事情說三道四的。
所以,他努力做到她喜歡的模樣,努力迎合她喜歡的模樣;可終究,抵不過那個男人在她心中的分量。
哪怕他處處迎合她,哪怕那個男人處處厭惡她;她仍舊對那個男人念念不忘,甚至還隔三差五的就搞出事情來,結果到頭來,她被傷的傷痕累累,那個男人還是無動於衷。
而這次,她直接更加任性而為了;四處宣揚他們即將大婚的消息;這件事一處,她可知,以後她會更加被五湖四海的人笑掉大牙的,她的名譽她當真是一點都不在乎了麼?!
聽出羅衣對自己的關心,竹姣寬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無所謂的大大咧咧的笑笑:“放心吧,我有數。”隨即,又不等羅衣回話,直接一閃,便已經消失不見。
留下羅衣立在原地,一臉的陰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