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竹姣睡得那叫一個精神飽滿,神清氣爽;甩著腰間的血靈子,竹姣一路晃蕩著去找霽和;這個點,不用特意去找,她都知道那男人在做什麼。
肯定是煮茶,喝茶,別無他樣;老化的老年生活啊!
竹姣不知道是不是像他這個級別的尊神,實在是活得歲數有些大了,所以太無所事事了,才會這般的無聊透頂。
又或許還是她太年輕化了?
簡直有代溝。
像她就喜歡東跑跑西串串,完全閑不下來;而他呢,就喜歡宅在宮裏,養花喝茶逗鳥養蛐蛐;無聊的老年生活。
說起來還真是想不通,她居然看上了這麼個‘老年人’,真是頭疼。
一路尋過去,竹姣大老遠就聽到了,幻海那獨有的空靈與柔軟相結合的笑聲喜滋滋的傳來:“這茶真好喝,你煮的真好。”
竹姣嗤之以鼻,滿臉鄙夷的坐到了霽和的身邊,雙手托腮,很是同情的看向了幻海:“原以為他是個老年人,沒想到你也是。”
被竹姣這麼一懟,幻海那口茶含在嘴裏是喝也不是,吐也不是;一時不查,險些被嗆住。
抬袖遮掩些許自己被嗆的有些通紅的臉,緩了一緩,幻海重新收拾好心情,拿過一個新的杯子,替竹姣倒了杯茶:“你喝喝看,我跟霽和以前就愛喝這茶。”
竹姣看都不看一眼,心裏直罵蠢貨,就這樣的小把戲,以為她會在乎?會生氣?
別幼稚了好不好?!
端起桌上的茶,竹姣直接一飲而盡,看的幻海那是目瞪口呆,指著竹姣險些被氣的說不出話來:“那是,那是霽和的杯子。”這妖女一定是故意的。
竹姣不查,抬眸朝霽和看了過去,隻見霽和意味不明的盯著她看著。
麵上一閃而過的窘迫,卻是對著霽和笑的那叫一個掐媚:“矮油,別這麼看著我,我又不嫌棄你。”說著就將自己剛才喝過的杯子,往霽和麵前一推:“喏,還給你。”
幻海笑笑,重新拿了個幹淨的杯子蓄滿了茶水,遞到了霽和的麵前,將竹姣剛才喝過的杯子推到了一邊:“沒事,反正還有幹淨的杯子,換一個就是。”
麵前有幻海重新倒過來的茶,霽和沒有端起也沒馬上就喝,就那樣坐著,但笑不語。
竹姣見狀也不生氣更沒反應,直接就將剛才喝過的杯子,又拿了回來,兀自蓄滿了杯,然後又一飲而盡。
喝完,竹姣直接大量幻海的神色,果見幻海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竹姣就笑了:“不就一杯茶,窮講究什麼。”
幻海被嗆得臉一陣通紅。
霽和隻好解圍:“喝茶最是講究。”說著,端起剛才幻海重新拿過的蓄滿茶水的杯子,淺淡的喝了起來。
竹姣不以為意:“也就你們這些老年人窮講究。”
一句話被堵的,霽和已經習慣無所謂,幻海當真是臉色不好看了,下意識的就摸了摸自己的臉:她真的已經老了麼??
癟了眼幻海摸臉的小動作,竹姣決定在下一記猛袍:“哦,對了,聽說幻海娘娘比神尊還要大個一萬歲,怪不得都喜歡老年人玩的東西。”
幻海這次反應的也快,不示弱:“說明我跟霽和興趣相投,這樣很好啊,以後合得來。”
竹姣直接不雅的翻白眼,語氣卻是無辜至極,聽得真讓人想胖揍她一頓:“老年人對老年人?那多無趣,這漫長的無極歲月本來就無趣,整天兩張老臉相對著,不覺得更加無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