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竹姣一直在霽和眼前晃悠,沒有離開。
霽和不知道竹姣這算不算是暫時住下來了,一直以來的清淡生活,養成了他寡淡無味的性子。
其他的事情還好,他都能應付自如;況且,大尊神的日子都是清閑的,除非特別大的事情,不然一般用不到他。
感情這一塊,他是空白的,空白到什麼都不會。也不懂究竟到底該怎麼做。
還有很多時候,明明心裏不是那麼想的,但是往往說出口卻都是相反的,這點讓他很不齒自己的行為。
就拿竹姣的事情來說,明明他現在是想看見她的,但是話一出口,就是不想見到她之類的。
還有她的親昵他現在也是不反對的,甚至還暗暗竊喜;但是每每明明是暗自高興的,甚至還隱隱的莫名的期待;但是每次說出口的卻仍舊是嫌棄的拒絕。
霽和覺得自己都快神經化了,特別是最近對於竹姣的來無影去無蹤,他都覺得自己變得有些患得患失的了。
就比如說最近兩天,他很滿意每天都能看到她,更加滿意她跟往常一般無二的,他走哪她跟哪;但是他也煩躁,就怕她一個閃身就是消失不見,然後又是十天半個月,甚至是一個月的見不到人影。
這就讓他覺得不痛快了,甚至想起來就莫名的躁的慌。
不知道這是霽和第幾次麵對著她失神了,竹姣也不叫他,就那樣定定的看著霽和失神;然後又在霽和差不多快回神的時候,才伸手佯裝還他回神:“嗨,你又走神了?在想什麼呢?不會在想我吧?嗯?”
被竹姣喚回神智,霽和眉眼不自覺的就放柔了不少,凝視著竹姣俏皮又嬌媚的模樣,他當真是越看越歡喜,沒回答竹姣的那些問題,含糊不清的應了聲:“嗯。”
“嗯?”竹姣重複著霽和的話,咀嚼著裏麵的意思,然後既無辜又欣喜的問:“你這回答,我可以理解成你在想我嘍?”
霽和淡笑不語。
竹姣看在眼裏,腹誹在心裏:小樣,看她怎麼治他!
然霽和這樣一笑,竹姣隨後就興奮了:“神尊,你如今當著我的麵就對我犯花癡,我可以理解成你喜歡上我了?嗯?”
霽和想:喜歡上了嗎?應當是喜歡上了吧,不然的話,他不會對她這樣的,明明人就站在眼前,他卻總覺得瞧不夠似得,越瞧越歡喜。
這應當就是喜歡了吧!
隻是這小妖女這話說的,什麼叫當著她的麵就對著她犯花癡?他表現的有這麼明顯麼???
然,霽和就知道,她裝無辜後麵肯定就是不懷好意了。
就在他什麼還沒表示的時候,竹姣那獨有的嬌媚的嗓音便就柔緩的響了起來,隱約還帶著點明顯的小焦慮:“隻不過你這大白天的就犯花癡,這晚上床笫之間,我這小身子骨,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你知道的吧,你床上的品相不是很好,有點野獸風。”
霽和頓時臉色就不好看了,歎息竹姣當真是什麼無下限的話都說的出口;關鍵是她說就說了,每次就這麼湊巧,她一說露骨的話的時候,就會有人恰巧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