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心口翻江倒海的痛意,竹姣穩了好一會,才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對著霽和寒涼的笑了下,沒了下文。
隨即就見竹姣搖搖晃晃的朝幻海走去,霽和下意識的就往幻海麵前一站,垂在衣袖裏的那雙手卻是控製不住的在發抖,他剛才打了她,雖然反應過來,但是他來不及收回的那五六層的靈力,她就那樣受著,也是承受不住了。
她,一定很痛吧。
隻是為什麼,明明她是可以躲過去的,為何她突然間收手,故意承接下他的那掌靈力。
冷眼視著護在幻海麵前的霽和,竹姣冷諷:“你那一掌不輕,有你在,我現在殺不了她。”伸手,竹姣冷冷的推開了擋在幻海麵前的霽和。
衝著幻海,竹姣笑的幽森如魅:“你最好祈求這男人永遠護著你,不然的話,我見你一次殺你一次,記住了?嗯?”
言語間,竹姣回頭看了眼霽和,然後又對上幻海的視線:“不過,你若是有本事讓這個男人娶了你,讓你永遠都能住在這帝齊宮,能永遠被這個男人護著,看看能不能保住你一條小命。”
說著,竹姣就想離開,卻被霽和眼疾手快的拉住:“你受傷了,別走。”拉扯間,霽和的視線瞟到了竹姣那被他之前撩撥的淩亂的領口,還有她嫩白脖頸上青紫吻痕跟齒痕。
那是他剛才因為她的算計,生氣的時候故意弄上去的。
剛才隻顧著撒氣的時候不覺得,現在瞧上去竟然有點諷刺。
是的,他是氣她左一次又一次的算計他,拿他當什麼?
她明知道幻海想要算計他,不但不阻止,還跟幻海做這無聊的賭注。
其實看上去,是幻海算計了他,她跟幻海打著無聊的賭。
其實何嚐不是她算計了幻海。
利用幻海對他的心思,一步一步逼得幻海給他下套,然後逼得幻海對她動手。
恐怕連幻海到現在還反應不過來,其實是她著了竹姣的道;而不是竹姣著了她的道。
竹姣想收拾她,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而他呢?!
不過是知曉了幻海的算計,又看透了竹姣的反算計,而他隻是順著她們的計謀,玩了把計中計而已。
其實他之前故意輕薄她,對她又啃又咬的,就是因為心裏有氣,氣她總是肆意妄為,不知所謂。
他不想真的弄傷她的,特別是當看到她被他打傷,雖說他無心的,但終究是他的不是。
竹姣掙脫開來霽和的拉扯,睨了眼霽和,神色再無往常的執著跟癡迷:“無礙,這一掌就算平了之前對你兩次的算計。”
呃?
霽和緊皺起眉頭:“什麼意思?”這樣就算跟他劃清界限?這是想跟他劃清界限了???
竹姣神色冷淡至極:“沒什麼意思,你不是一直討厭我嗎?”頓了頓,竹姣對上霽和的眉眼,淡淡的繼續:“以後,我不會再來找你了,可滿意?嗯?”
霽和這一聽就徹底的慌了:“不滿意?我滿意什麼?”他特馬的一點都不滿意。
他滿意什麼?滿意她算計了他?滿意自己傷了她?滿意她說走就走?
他特麼的什麼都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