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忍受了不知道多少次翊庅的故意刁難,故意找茬,竹姣終於忍無可忍了;將手裏的巾帕直接往翊庅臉上一丟,惱火的不幹了:“娘的,少給我裝死,自己擦。”瑪德,就擦個臉而已,這個不行,那個重來的,他當他的臉金子做的,這麼金貴?!
竹姣的力道有點大,甩在臉上的力度有點疼,翊庅從臉上拿下巾帕,幽幽怨怨的朝竹姣瞪了過去:“要是砸壞我這張人神共憤的俊臉,你怎麼陪?”死丫頭,這麼大的力道,也不怕疼死他,他估計他現在臉都紅腫了。
瞧著翊庅那以肉眼的速度紅腫起來的俊臉,竹姣沒有絲毫的愧疚,反而覺得解氣:“怎麼陪?那也等我砸壞了再說賠償的事。”
翊庅算是聽出來竹姣的意思了,這就有點小哀怨又有點笑委屈了:“人家現在是病人,是受傷人士,你就不能好好的對待對待?”就她這個態度,他覺得他不是他們的恩人,而是罪人;什麼態度???
竹姣說著就來氣:“就你還病人,病人有你那麼作的?”不是這個不行,就是那個不如意的;不說別的,就光是給他挑選照顧他的人,不是嫌棄這個長得醜,就是嫌棄那個不夠嫵媚的。
瑪德,搞到最後,讓她親自上陣。
可想她堂堂一個妖界至尊幹著下人的活計,這也就算了;關鍵是這貨,這蹬鼻子上臉的這欠揍的小嘚瑟模樣,竹姣就受不了了。
當即表明了:“你趕緊的跟我滾蛋,老娘不伺候了。”怎麼說她現在也是個孕婦吧,到了他這裏一點照顧都沒有也就算了,畢竟肚子裏的貨跟他毛關係都沒有。
關鍵是,這廝擺明了找她不痛快這事,她是忍無可忍了,她不幹了。
瑪德,什麼天大的人情?什麼救命恩人?尼瑪的,又不是她竹姣的救命恩人,關她鳥事。
竹姣覺得她當時肯定是腦袋進水了,不然怎麼想著讓他去幫助羅衣;她當時最明智的選擇應該是,先不要管那個幻海的死活,反正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幻海以後可以收拾。
而她這不不也是沒收拾成。
她當時就該自己替羅衣承接後麵的處罰才是。
這樣的話,哪裏還需要欠什麼人情。
翊庅算是看出來,自己真的惹毛竹姣了。
他是很明白的,竹姣這貨不發脾氣就算了,那發起火來,那是可以六親不認的。
所以,在竹姣發飆的時候,翊庅幾乎是立馬就認慫:“對不起,我錯了,我自己照顧自己,你別生氣。”說著就拿起剛才竹姣砸自己的巾帕,自己給自己擦臉,那模樣那叫一個乖順的不得了。
瞧著翊庅這認慫的模樣,這手腳不利索的動作;竹姣看了一會,似乎覺得有點於心不忍,還是走過去,接過翊庅手裏的巾帕,替他擦起臉來,嘟嚷著:“瑪德,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翊庅仰著臉享受著竹姣的服務,不過卻是不敢在輕易的接話了,更不敢懟她了;不然他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這個小妖女給趕出去了。
要知道,這妖女最是不講道理,最是沒下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