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和眯眼緊逼不放:“哪裏不一樣?”緊握的雙拳,彰顯著霽和極致的隱忍。
竹姣知曉霽和應該是不開心了,但是那又能改變什麼;不管這一係列的事情,翊庅參與了多少,但是過去的那萬萬年,翊庅對她的照顧,足以彌補一切他犯下的錯。
如果說羅衣對她來說,是親人般的存在;那翊庅就是親人加守護者的存在了;這萬萬年,打從翊庅認識她以來,何時不是挖盡心思討她歡心;哪次她胡作非為的後果,不是翊庅替她默默分擔,從不真心抱怨一句。
對翊庅,別說翊庅傷害的是她身邊人,就算翊庅傷害的是她自己本身,她也說不得翊庅分毫;因為她不能,翊庅對她真的是太好了,好到了,她不敢去說他一絲一毫。
平時玩笑沒什麼的,但是真的要討伐翊庅的錯處什麼的,她還真是辦不到。
然,就是竹姣對翊庅這樣的維護跟偏袒,霽和第一次,真的對竹姣怒了:“你既然這麼在乎翊庅,當初何必招惹我?”直接嫁給了翊庅不就好了!
竹姣知道霽和的難受,但是霽和這樣的言語偏激,竹姣就不爽快了,冷了霽和一眼,心裏氣鼓鼓的,嘴上卻是什麼都沒說;難道他還不知道,感情跟恩情是不一樣的嗎?!
雖然竹姣沒說什麼,翊庅卻是明白的,心裏頭的苦澀一陣陣的泛濫:因為她不喜歡他啊,一丁點一丁點的喜歡都沒有。
所以,就算之前霽和對她再不好,他對她變著花樣的好,也很是無用的;不愛就是不愛。
對於感情,他很清楚的知道,竹姣分的很明白。
然竹姣此時的不答話,就讓霽和更加的心生不滿了,當即身形一閃,就閃到了竹姣的身邊,伸手用力的握住竹姣的手腕,凶道:“說話。”
竹姣眨巴著眼睛,無辜的問:“說什麼?”她愛不愛誰,喜不喜歡誰,這不是明擺的事嗎?她不覺得需要說什麼!
霽和皺眉,淡漠至極的冷笑:“竹姣,你真可惡。”都已經是他的女人了,還這麼偏袒著別的男人,他不許。
竹姣這會眼睛眨巴的就更加的無辜了:“我不追究翊庅的錯處,你就說我無辜,那你三番五次的偏袒死不悔改的幻海,這筆賬我該怎麼跟你算?嗯?”
竹姣這個時候還在偏袒著翊庅,霽和當真是恨不得狠狠的抽她一頓都不解氣;剛想說些什麼,那邊就聽到幻海撕心裂肺的嗓音魔性般的嘶吼了起來。
霽和知曉,再不救下幻海,幻海就該真的飛灰湮滅了。
那一瞬間,霽和冷睨了眼竹姣,也不知道究竟自己是怎麼回事,竟然就那樣丟下了竹姣,然後看都不看幻海一眼,直接揚手一吸,就將幻海給隔空吸附了過來;然後帶著幻海就飛走了。
然,霽和不知道的是,他離開之後,竹姣眼角留下的淚滴,無聲中還說了一句:霽和,這次,我們是真的完了!
翊庅這時候也不敢輕易的說些什麼,怕惹得竹姣不痛快,隻是無聲的陪伴在了竹姣的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