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一陣陣的發澀,想了許久,竹姣才抬起手,輕輕的回抱住霽和,當觸到他後背尖銳的骨骼時,竹姣才募地發現,他居然受了這麼多。
喉嚨有點堵得慌,竹姣咬唇好一會,才輕輕的問到:“霽和,你知道自己身體出問題了嗎?”
其實自己身體的變化,霽和是有點察覺的,若是連這點都察覺不到,那他也就不配坐在那個位子了。
想了想,霽和點了點頭,卻問到竹姣:“是因為這樣,你就嫌棄我了嗎?所以你就生氣的,不想再跟我在一起了?“
無助的言語,悲涼的語氣,就那麼一瞬,竹姣再也忍受不住的哭了:“你明知道自己的不對勁,你居然還放縱自己?你都不想想,先救治自己的嗎?”
霽和搖頭,將竹姣抱得越發的緊密不可分:“你聽過醫者不能自醫嗎?我是有辦法幫助自己,但是我舍不得離開你跟孩子那麼久。”
竹姣哭的無聲又無息:“一直以為你是有理智的,沒想到你任性起來,這麼可恨。”
感覺到了竹姣哭到顫抖的身體,霽和就心疼了:“別哭了,我這不是還沒事嗎?”
本來還哭的無聲無息的竹姣,在霽和這麼一句安慰的話出來之後,竹姣突然就像是發了瘋似得,發了狠勁的將霽和推了開來:“霽和,你少拿我跟孩子做借口,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你以為這樣我就會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被竹姣吼的霽和很是內疚,想要伸手拉竹姣,卻被竹姣躲開,霽和眉宇間的傷感就越發的濃鬱了:“對不起,是我的失誤,是我做的不夠好,你別生氣,傷身。”
“傷身?”竹姣冷笑,眸底的淚珠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顆一顆往下滴落:“你以為一句對不起,就能讓我原諒你因為救治幻海染上了心魔?”
“不可能,霽和我告訴你,別讓我遇見幻海,你最好祈求幻海能躲著我繞開我一輩子,否則我再見到她,絕對不會對她心慈手軟。”
“我會讓她徹徹底底的消失在那無極天,我說到做到,你以為你救得了那女人一次兩次,我就不信你救得了她的永生永世。”
如今霽和可不會在管那什麼幻海,一見竹姣說起幻海那咬牙切齒的模樣,當即心疼的趕緊安慰:“好好好,你說的是,都聽你的,若還是日後你見到她,你想對她做什麼就做什麼,我絕不在阻攔一下,我發誓。”
他雖然當著她的麵救了那幻海左一次又一次,但是不代表他沒有原則;這次的事情,足夠他還恩情的了;日後再見就是陌路。
他自然不會為了一個陌生人,惹得他此生唯一的摯愛心頭不快的。
因為幻海的事情,他跟竹姣越走越遠,關係差到了如今這樣的田地,若是他在執迷不悟的幫助那所謂的幻海,那他真的是不可原諒了。
雖然霽和說的這麼堅決,竹姣卻是不相信他的,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竹姣努力保持平靜;用了好半響才讓自己恢複冷靜,然後冷冷的看著霽和:“你現在要做的不是跟我發誓什麼的,應該怎麼做,你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