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經給予了他最美好的最初,然後無情的告訴他,那一切不過是她的惡作劇;後來他不死心,他想要追尋著她,永久的追尋她。
所以不管吃多少痛苦,受多大的罪,他都在所不惜,隻求能夠長遠的陪伴這她,哪怕隻是遠遠的看看她,他也算是滿足。
可是就在自己已經成功的時候,就在他以為以後終於可以有時間有生命,能夠一直看她下去,想看她就能去看看她的時候;她卻以這樣的方式,要跟他訣別,殘忍的告訴他,他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換那個男人的安好!
軒轅自我覺得好諷刺,諷刺自己的多餘跟愚蠢。
努力了這麼久,最終隻是為了給別人做嫁衣,然那個別人還是他此生最妒忌羨慕的男人,那個跟他有著脫離不掉關係的男人。
雖然他極力的不知一遍的告訴過自己,他就是他,就是獨立的軒轅自我,跟別人沒有任何關係,他就是他;但是其實內心深處,他還是知曉的,他其實跟那個叫霽和的男人,壓根就是分不開的。
說白了,翊庅說的一點都沒錯的,他就是霽和身體裏的一部分。
隻是他真的好不甘心,憑什麼他一路艱辛的走過來,最後卻還是得不到,連最簡單的願望都實現不了。
想到此,軒轅自我又帶著滿身的不甘心跟憤怒,跌跌撞撞的自地上爬了起來,他不甘心,他要去找那個女人問問清楚,他要看看,那個女人究竟對他能狠心到什麼程度!
所以,當在聖宮裏,看到滿身戾氣的軒轅自我時,竹姣還是有點吃驚的。
倒不是軒轅自我這幅狼狽不堪的模樣,而是軒轅自我那滿眸子的恨意很憤怒。
記憶中,軒轅自我從沒這樣看過她,一直對她都是淡漠如初,彬彬有禮的模樣,幾時這樣子這麼明目張膽的對她發泄著不滿了?!
但是竹姣也沒說破,而是等著軒轅自我先開口;她不相信這軒轅自我會無冤無故,不顧自己傷勢慘重,這個時候來找自己。
他會以這樣狼狽的方式出現在她麵前,說明他肯定是知道了什麼。
想起之前跟霽和說的那些,又想起跟翊庅坦白的所有,再加上翊庅的離去,幾項一連係,竹姣就已經猜出了個大概,除了那一點,竹姣不覺得自己有對不起這軒轅自我的地方。
果真,這次軒轅自我也沒在含蓄,而是直接了當的就問竹姣:“有人告訴我,我的存在就是你的算計,你為了大尊神對我的算計,對不對?”
瞧著軒轅自我這一臉的痛苦之色,竹姣想緩和一下再說的,但是一想到日後萬一要用到這軒轅自我,竹姣又不想在這個時候騙他,因為這樣日後帶給他的會是更大的打擊。
所以,想了想,竹姣覺得軒轅自我既然已經知道了這件事,那她還是坦白些的好:“是有這個打算。”說是這麼說,竹姣心裏頭可真是氣死翊庅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搗亂分子了。
就知道翊庅沒那麼安分,果真,擺著這給她使絆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