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依然早就規劃好了未來,隻要她將仇恨填平,就會帶著她的寶貝離開這裏,過著平凡幸福的日子。
雖然每一步都很艱難,可是她會做到,不管未來會多麼的辛苦,她都要做到。
“你的人生是個複雜體,而我的人生就是整個悲劇。”張爾若端起了酒杯,走到窗口旁,猛灌了一口,太猛,咳嗽了起來。
“知道嗎??很多次我都想就這樣跳下去,好過這人世間的煎熬。”
從情竇初開的那一天就在等那個女孩,可是整整十年過去了,還是沒有等到,她是笑著對他說:“爾若哥哥,我要嫁人了。”轉身,低語:“爾若哥哥,對不起。”
他也是笑著說:“我的語嫣長大了。”轉身黯然:“你終究不屬於我。”
隻要所愛的人能夠得到幸福,就要笑著送她離開,張爾若以為花語嫣奔向的是幸福,卻不知道前麵是埋葬她的墳墓。
看著她在無愛的婚姻裏掙紮,看著她苦苦的追在那個男人的身後,看著她一次次心傷,他能做的就是陪著她一起痛。
她一次次哭喊著追問:“為什麼他就是不喜歡我,不愛我?為什麼我做什麼都是錯?”
而他就站在不遠處默默的回答:“真當一個男人不再愛他的女人,她哭鬧是錯,靜默也是錯,活著呼吸是錯,死了都是錯。”
他沒有回答的還有:“真當一個男人愛著他的女人時,怎麼也不會讓她掉一滴淚?”
他就想做這樣的男人,可惜她不願意。
“張老師,你為什麼要這麼想?跳下去能解脫也好,可是解脫不了呢?還是要為以前的風風雨雨而頭疼。”依然也端起酒杯站在張爾若的身旁,她想告訴張爾若能活著是多麼好的事情,可是她沒有立場說。
人生恍如一夢,而他們都是夢中人。
遠處的霓虹燈閃爍,俯首看下街道上的車來車往,在高處發現人就是一個黑點或是紅點,些微的存在感,螞蟻般生存,對世界來說,人是太過渺小,不管曾經怎樣的輝煌,世界都不會因你而停止不動。
何況他們也都不夠偉大,也不足以讓世人記住,都最後都會被吹散在風裏。
“解脫?談何容易。”人死不會如燈滅,那個女子不是已經去了一年了嗎?不還是被糾纏在醜聞裏,死都不得安靜。
“以後就互稱姓名吧!你的一聲張老師,我以為你是在叫老頭子。”
熟悉的感覺,讓他破例讓一個女子靠近,是補償也好,是借鑒也好,他想看著這個叫林依然的女子。
張爾若靠在冰冷透明的玻璃上,幻想這那個女子曾經飛落的感覺,在那一刻她可曾害怕?
一根煙吸完,依然看到他靠在玻璃上,掏出煙,打火機燃起幽藍的火苗,卻一下子被他吹滅,他再點著,又滅,再點……
他如此重複了好幾次,仍然沒有去點燃著煙,做著孩子氣般的動作。
似乎一下子不耐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