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4章(1 / 2)

對張爾若,她的感情同樣的難以界定,他們之間摻雜了太多的東西,有親情,有友情,有愛情,太多,太多……

依然已經燒的脫水,任憑花雲聰將全世界最好的醫生請來,也緩解不了她的病情。

醫生都說,他們救不了一心求死的人。

她是真的想死,覺得活著好煎熬。

楊天昊去了,爾若哥哥昏迷不醒,她不知道她該如何活下去……

花雲聰看著快成了木乃伊的依然,將淚咽下,不停的用棉簽沾著水,一遍一遍的擦拭著她幹裂的唇。

就這樣,度日如年,度日如年。

而這時真的發生了奇跡,那個昏迷不醒的爾若竟然從昏迷中慢慢地睜開了眼睛,雖然很虛弱,可是到底是睜開了眼睛。

他知道自己為何睜開眼睛,他的心告訴他,若是再不睜開眼睛,他心底最重要的那個人兒就要不在了,她堅持不了多久了。

他在黑暗中,聽見她在哭泣,聽見她在一遍遍叫著爾若哥哥,那般撕心裂肺的叫著。

他不醒來不行呀!

那麼堅強的一個小女人,會這般的嘶吼,必然已經在生死的邊緣。

爾若終於清醒了過來,當他能開口的第一句話,他就問了依然的情況。

從母親的低咽聲中,斷斷續續地,他聽明白所有的事情。

一顆心也涼到了寒冬臘月裏的冰窖,希望的光芒從他的眼底褪去,隻留下漆黑黑的夜。

他忽然笑了,笑的那麼苦,那麼淡,那麼涼薄,那麼的譏諷,他責問著母親:“既然你已經丟棄了他,還有什麼資格為他哭?”

既然已經拋棄了自己的兒子,就再也沒有為他哭的資格。

一個為了金錢,為了虛榮走進紅樓的女人,有什麼資格為自己拋棄的兒子哭。

在貧窮時,丟棄了同甘共苦的丈夫,丟棄了可愛的兒子,這樣的一個貪戀榮華富貴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哭?

在自己榮華富貴時,忽然良心發現,對不起自己的前夫,對不起被拋棄的兒子,又開始折磨另一個兒子,因為她自私的說,他這個兒子不該來到這個世界,是他的到來毀了她的家庭。

爾若的心,憤恨的想掐著這個女人問,她的眼底何時才能有別人,除了自己,她能不能想到別人?

自私的女人,一輩子都在為自己的自私找替罪羊,他受夠了,真的受夠了,這樣的母親,他寧願不要。

他再也不需要這樣的一個自私的女人做母親了,她不配!

她配不上母親這兩個字!

爾若知道,或許曾經他和依然還會有微乎其微的可能,可是隨著楊天昊的死亡,他們這最後的可能都沒有了,他用生命在依然和自己之間劃下了鴻溝,永遠也跨不過去的鴻溝。

那個男人和他留著一半相同的血液,骨子裏其實也應該和他一樣,對愛有著莫名的執著。

他們都是那種為愛可以舍棄一切的人。

隻是因為都在愛中受了傷,所以固執的,膽小的不敢承認自己會愛上某個女人。

就像當初的自己,膽顫著掩飾自己對語嫣的愛,他何嚐不是一樣,早已淪陷在語嫣的柔情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