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下帆坐在石頭上吹風,偶爾把玩一下手上的匕首。他很無聊,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但是他卻什麼都不做,就坐在那裏,麵朝大海。
很長一段時間過去了,可是他還一直保持著剛剛開始的時候的那個動作,半曲著腿,把手肘支在膝蓋上,不過他的腳邊多出了一隻鳥,在不知道某個時間的時候他用手中的匕首打下來的。
羅伯一直站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手裏拿著一件外套,旁邊放著一壺奶茶,熱的,即使過了好幾個時。
它不知道主人發生了什麼事,又不能去問,隻能站在他身後一直等著他吩咐。
可是林下帆是一個很能沉住氣的人,即使遇到了解決不了的事情,他還是會沉默的麵對一切,不過他沒有遇到過解決不了的事情,如果非要一件的話,葉蓁蓁算不算?
羅伯的腦袋歪了歪,眼睛閃著藍色的光,它不是人,沒有血肉沒有感情沒有思想,所以林下帆不能通過腦電波去感知到羅伯在想什麼。
林下帆終於換了一個姿勢,他用匕首挑了挑腳邊的那隻鳥,然後看了羅伯一眼。
羅伯會意,把外套掛在手臂上,慢慢移動到林下帆身邊,一點灰塵都沒有驚起。
“主人。”它的聲音似乎換了音色,但是一樣的機械感讓林下帆一時之間無法分辨。
羅伯把外套披在他的肩上,然後彎腰把那隻鳥拎起來,它處理過很多食材,不僅能做營養的采購和搭配,而且可以自動檢測安全和衛生標準。
羅伯把那隻鳥從頭到尾掃描了一遍,如果是普通人,如果不是它來處理,如果不是林下帆要求的,它不建議吃這隻已經死去的鳥。
“主人,您喜歡什麼吃法?”羅伯在它的知識金庫裏搜尋著處理這種野生動物的處理方法。
林下帆把匕首一甩,匕首遠遠的被甩了出去,插入了不遠處的一棵樹裏。以前羅伯會根據食材選擇最優做法,今居然開口問他了,真是難得。
看著穿在樹上的匕首,不知道為什麼,林下帆突然想起了和葉蓁蓁在街邊的燒烤攤吃燒烤的情景,雖然他並沒有吃,他隻負責喝了些酒而已。
“燒烤吧,不要太辣。”林下帆朝著匕首的方向抬手,手掌慢慢往回收,手指一曲,匕首飛回了他的手中,樹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
“……”羅伯死機了半秒,嗯……它預算過很多答案,煎炒烹炸,可是燒烤?這是在林下帆這裏比較少聽到的詞彙。
林下帆回頭看了它一眼,並不話。
“明白了。”羅伯看了看那隻似乎死不瞑目的鳥,雖然今隻有林下帆一個人吃飯,但是它並不想偷懶,“主人還需要什麼?”
“你自己看著辦吧。”林下帆的手指劃過刀口,看起來很鈍的刀口突然閃著一道寒光。
羅伯向後退了半步,它確定,即使是自己身上的這些特製材料,也未必能阻擋林下帆的一刀。
林下帆那看似軟綿綿的一甩,卻是可以擊落一架飛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