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麥禮從背後動作自然地摟住她的腰,下巴擱在她的頸窩,手把著手讓她翻開書。
書籍頁邊的位置時常有密密的閱讀標注,單映童認得姚麥禮的字,不禁對他刮目相看。
她側頭驚訝地說:“看不出來你會這麼用功啊。”
姚麥禮的呼吸熱乎乎地噴在她的頸側,漫不經心地說:“一個人要想在現在的市場洪流中站得穩,必須有力量。而知識就是一種力量。”
單映童盡量忽略他霸道肆虐的氣息,扭頭笑看他:“你說的是人要有立身之本吧?你要站在這些磚頭書上站起來?”
姚麥禮的目光落在她翹起的紅唇上就動不了了,他低聲說:“映童,我們是不是忘了件事?”
單映童問:“什麼事?”
姚麥禮越靠越近:“重逢吻。”
他的唇覆下來的時候,她腦中在想:她這還扭著脖子呢。
可是結束的時候她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從書桌到了書架,她的後背緊緊抵著書架,麵前是與她緊密相貼的姚麥禮。
她的雙手都被他扣住,鼻翼充斥著他濃鬱張揚的男性氣息。
她的心跳聲又大又急,視線遊蕩著落在他脖頸,卻看見他的皮膚泛著淡淡的紅,一直延續到襯衫領口下麵。
視線向上,他的喉結滑動著,而漂亮的嘴唇輕啟,吞吐著粗重的喘息。
單映童的視線停下,猶豫著要不要再向上。
卻聽見姚麥禮一聲低吟,再次俯身擭住她的唇,深切又輾轉地掠取著,他的吻技向來讓人迷亂,可此刻,又多了一種要將她焚燒的灼熱急切。
他的手扣住她的腰,將她更緊地貼近了自己,而後大掌遊走在她的腰背,唇舌的侵略也愈發激狂起來。
單映童獲得自由的手,不由自主地環上他的頸項,幾乎是本能地□□他濃密的發間,一陣陣犀利的麻軟席卷著她的身體和神智。
他的唇火燎般蔓延開來,烙得她臉頰、耳垂、下巴處處火熱,當他的唇烙在她脖頸處時,單映童終於忍不住一顫,低聲□□:“唔……你——”
他的動作漸漸減緩,踟躕著,徘徊著,終於頓住。然後維持著這個埋頭的姿勢,久久不動。
單映童雖然可說是單純,但絕不敢自喻純潔。
她很了解剛才發生了什麼,如果不打住,又可能將發生什麼。
她不是沒想過。
與他在一起之後,計劃狂人如單映童自然考慮過這方麵的問題。
以姚麥禮的風格,似乎這一步早就該走了,對於他的尊重和克製,她領情。
於是這一晚,她看著姚麥禮咬著牙退開,走到桌旁咕咚咕咚灌掉一大杯水,又去洗漱間洗臉,單映童心中是有絲甜意的。
尤其是,他一直疑似因剛剛的失控而害羞或困窘地不敢看她的眼睛。
這天晚上,單映童差一點失眠。
從小到大她都是同齡孩子中的模範生,一向是以聽話懂事有分寸聞名的好孩子。
可其實,她多麼羨慕那些可以肆意撒野闖禍的淘氣小孩
她並不想將她謹慎警惕的性格全部歸因給她的家庭。老人常說,5歲定終身,一個孩子總是或多或少地帶著自己的天性來到這世上。
有的天性纖細敏感,有的則粗心開朗,也有的小孩像她,天黑的時候不會好奇野地上星星的璀璨,下雨的時候不會好奇樹下蘑菇的成長,她向來很注意規避一切風險,盡心盡力地保護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