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半天原來還是沒譜的事。不知道為什麼,我心中竟然有些輕鬆,笑道:“這就叫搞定呀,那你就去唄。收了後再報喜不遲吧。”
牛頭道:“這都同意見麵了,報喜那不是遲早的事嗎?不過,這妞有個條件……”牛頭顯然是有些猶疑,忍了會才說道:“她非得讓我帶上你才肯見麵。”
“這關我什麼事,我和她又不熟,去幹什麼,當太陽幫你們照明呀?日!”
牛頭很鬱悶地歎了口氣,道:“哥也不想啊,這不是沒法子嘛,這妞又不是玩勁舞的,幾句甜言蜜語砸幾下鍵盤再充個卡什麼的就搞定了。這可是開Mini升過攻防的,得有點耐心,先依著她性子來對不?最重要是先見麵,這才有機會慢慢討歡心聯絡感情嘛。”
“算了,我還是不去了,當初不是早說好了,信物和地址都給你了,這事你還是自己搞定吧。”我看了看日程表,晚間還有個來頭比較大的旅行團要來入店,雖然不是什麼重要事,也不想再和牛頭這般閑聊下去。
牛頭道:“不要吧,一場兄弟,總得有始有終是不,要不這樣,你隨便露個麵然後找個理由就走。剩下的事交給我。就這麼點小忙,不難吧。”
我心中歎了口氣,幾年不見,真的很多人事都改變了。現在的他,甚至都聽不出我的拒絕之意,又或者他並非不明白,隻是有求於我而故意裝糊塗罷了。那曾經配合無間的左右兩條鋒線和那段青春的校園記憶,已經隻能存活在記憶當中。
不等我遲疑,牛頭又接著說道:“其實她要見你,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問問你那戒指怎麼會落你手中的。要不這樣吧,小白你要真當我是哥們,不如就把這實情告訴我,我自己去還不成嗎?”
聽著他急切的話語,我沉默了一會,終說道:“我晚上八點還有個團要在酒店等著接,之前有一小時的休息時間,如果她現在也有空的話,那就一起出來吃個晚飯吧,吃完我就走,也不會耽誤你。”
牛頭聽我答應,喜道:“可不就是,又不費你什麼力,吃個飯就能成人之美做一善事,多夠兄弟!”
聽著他在電話中不停地嘮叨,我卻已經心不在焉,望著窗外那晴朗的天,多希望這時能來一場暴雨呀。也許阿嬌說的對,我最大的弱點,不是永遠學不會拒絕人吧。
上河路的上島咖啡屋,是我和牛頭約好的地點,這是交通很擁擠的時段,坐地鐵的我倒先於開車的他倆先到達。我坐在牛頭預定好的位置,懶洋洋地品著杯咖啡等待著,不時地看著窗外明豔的晚霞,暗想不知道他們倆誰會先行趕到。
這兒環境不錯,空間大且明快,才重新裝修過不久,古香古色中揉合著些許歐式風格,還挺有錯落感。
“先生,要續杯嗎?”一個嬌小的女服務員走過來,笑著對我道:“今天是我們店慶,咖啡等飲料續杯免費,就餐全部八折喔。”
我點點頭,暗想牛頭這家夥還真挺實際的,吃個中餐也要專門挑個店慶優惠的地方,付出少少就能顯得更加大方,果然是泡妞高手,這等小技巧是我窮這生也學不會或者也屑於學的。
這時候牛頭的電話來了。
“喂,小白,完了完了,我這兒大塞車,半天沒動靜。早知道不裝逼非去借朋友的奔馳小跑了,一早開我的Polo過來就不會遇上堵路了。”
看了看表,我靠了一聲,鬱悶道:“你這不是沒事找事,趕緊說,你還得要多久才能過來。”
牛頭悲劇道:“誰他媽知道,堵得這麼厲害,看這架勢起碼也得半小時吧。我這不就急著跟你打電話了嗎。你看要是她先來了,你怎麼說也得給我留住她,實在不行你們先吃著,我分分鍾就到!”
臨掛電話,牛頭還繼續反複叮囑道:“我看她也就快到了,你千萬記得無論如何也要留住她哦!拜托了兄弟。”
我放下電話,笑了一下,牛頭你還說得真準,林夕顏還真說到就到了。就在離我二十步遠的樓道盡頭,她正正頻頻四顧,尋找著預定的位置所在。
夏日的清風徐徐擁入咖啡屋,一幽長發飛散,露出她純美的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