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心開車!”我提醒了一聲,歎道:“我當然知道她是罪魁禍首。不過有用嗎?你用什麼證據告她,她又不在現場,砍我們的人也跑了。就她約你出來的那手機號,還不是她的號碼。你能拿她怎麼著。”
牛頭側頭瞅了我一眼,有些氣憤地道:“我怎麼覺得你是在維護她似的。我說小白,雖然我不知道她跟你到底什麼關係,問你你也不說。我也知道你事前提醒過我,確實是我不聽硬要去找死。不過這一碼事歸一碼事。我好色我****我該死我都認,不過她就這麼找人來砍我就是她的不對。”
說著他張嘴向車窗外吐了口口水,道:“說實話,前幾天我都算了,既然過了就忍下吧。不過現在搞得我可能下半生的幸福都這麼廢了,我還真跟她沒完了!女人怎麼著,我上不了讓法官警察去上?”泄憤完畢,牛頭又瞪著我道:“你老實告訴我,她到底是什麼人?是兄弟重要還是女人重要!”
麵對這樣的詰問,我還能有什麼話好說,隻得道:“那隨你了。不過別說我沒提醒你,你真要去惹她,自己做好心理準備的。我跟她真的不熟,我和她說過的話絕對沒你們電話裏扯得多。不過我知道她絕對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雖然我不敢百分百肯定,不過她肯定跟駱家有關,嗯,就是駱氏地產的人,就算不是至親,估計關係也非常深。”
“駱氏地產?你不是要告訴我那女人跟駱自威是親戚。”牛頭是做保險的,這種大公司焉有不知之理。雙眼都一下瞪圓了,腳下跟著猛踩一腳刹車,把我都給狠狠震得向前猛傾。
“幹嘛呀!”我罵了一聲,看牛頭表情的變化,還真不是一般的心虛。“怕啦?”我譏笑道。隻覺得忽然間牛頭那鬥誌滿滿足的神情全無,整個人都顯得怪怪的。
“沒事沒事,我怕過誰來著,這不是到了嘛。”果然他停車的地方,就是前麵所指的一家廣式茶餐廳。店麵看著很大,在這喝早茶,費用應該不菲。很難相像一向吝嗇的牛頭居然也會請人到這地方喝早茶。
“你就算報警也上派出所呀,怎麼跑這來了。你別說你是約了他喝早茶的。”我苦笑著下車來,頭腦也有些暈,自己一會見了那秦警官,需不需要把所有前因後果都說出來,特別是自己判斷的趙輝死因。隻是這麼一來,既然涉及到命案,警方將肯定重視,自己也將無可避免的把景耀那天那種暴力行來給拖供出來。
雖然不過我對景耀的印象一向奇差,更反感他的暴力所為,甚至到了有點惡心的程度,但畢竟人救過我一命,往大處講,這種忘恩負義、違背諾言的事似乎非君子所為;往小處講,莫名其妙惹到一個林夕顏就算了,再不小心惹到更難纏更可怕的景耀,隻會更煩。更何況自己現在是在吃蒙家的飯。
頭腦一時有點亂,看來隻有走一步是一步了。
牛頭的境況也沒比我好到那去,從我告訴他林夕顏可能跟駱氏地產有關以來。他整個人一下廢話少了,表情間一直沉默著,似在思考什麼。
“喲,秦警官,你到了呀!我還剛想打電話問你到了沒呢。”
站在我們麵前的,是一個並沒有穿警察製服,衣著很休閑的年輕人。這年段的人歲數是比較難猜的,大約也就二十六七歲的年紀,剃著個平頭,身材不高,不是牛頭叫喚,我根本猜不到這就是我們要見的那警察。
“來來,我給你們介紹,這是秦治國秦副所長。這是我朋友白樂文。”牛頭給我們彼此介紹著,然後說道:“要不,咱們邊吃邊說。”
還真要在這種地方報警?我有些詫異牛頭的安排。
“不用客氣,今天我輪休,早吃過了,你們吃吧。”秦治國向我點頭打了打招呼。“再吃點也可以的嘛。這地方東西真不錯的。”牛頭熱情地邀請他進去。
等我們找了位坐定,牛頭七七八八的點了幾樣小點心。大家喝了幾口茶後,就在我以為牛頭要開始他這種難得一見的報警時。卻見牛頭從公文袋中拿出一大疊文件來,道:“秦警官,你的車險我都替你搞定了。前幾天我一直住院,都怕把你的事給耽擱了,這急得我呀這才剛剛出院,就來打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