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當看到第一頁,我就有點暈了,參會名單上第一排,赫然在列的,居然就是駱氏集團的執行董事駱自威和他的長公子駱家豪。
對這兩個名字,我自然記得清清楚楚,蒙天勇曾經告訴過我,那天派人打傷我和牛頭的人,很可能就是駱家豪的手下。
“怎麼,我們集團要和駱氏合作嗎?”我驚問道。
慕玉蓮嗯了一聲,自然沒查覺到我神情中的異樣,回答道:“是的,雙方各出資一半,成立一個新的房地產聯合開發公司,合作開發一個大型地產項目,我們晚上籌備的這個慶祝酒會就是為這事而忙的。”
沒想到晚上不但有機會見到蒙軍,甚至還能見到這個從未見過的仇人,於是我有些尷尬地笑道:“我也算經常看財經新聞的,隻看到駱氏這幾天的股價升的挺快。沒想到竟然是要跟我們集團合作,可惜事前一點風聲都沒有聽說,不然我也追幾手了。”
慕玉蓮笑道:“這種事在沒定之前,當然隻有少數人知道的。怎麼,你也喜歡研究股票的呀。”
我無語一歎,唉了一聲,說道:“希望明年能解套吧。這年代,我們小散沒什麼內幕,看線圖也隻會中了莊家的計,隻有博運氣的。”其實我關注駱氏的股票,隻因為和自己的有些傷痛關聯罷了。
“那我不是比你還慘,經常有人透露些內幕給我,不過最後的結果都是害得我套死!”慕玉蓮笑笑,說道:“其實這事我也早有所聞的,隻是沒想到還真成了。早知道我也追進點駱氏的股票。”
或許是慕玉蓮給我的印象很親和的關係,我也開玩笑道:“你可是集團的重要人物,這麼利用公司的內幕炒股票,小心被查哦。”
“瞎扯!”慕玉蓮笑吟吟地道:“我要真有本事早就去集團總部了。要知道我們酒店在集團隻是個可有可無的角色,而且實際擁有人是勇哥的。集團對我們向來不聞不顧,蒙總都幾年都難得來這兒一次。”
“那這次怎麼會例外的?”我並不是一個好打聽的性格,不過畢竟今天涉及駱氏地產,所以我不得不盡量打聽一些情況。我和牛頭被毆,趙輝被殺這個仇,我是一定要報的。隻是我根本不知道怎麼才能報而已。
“材料上其實有寫的呀!”慕玉蓮盡管很忙,但還是很耐心地解釋道:“你沒看見今天的簽約人不是我們蒙總和駱自威嗎?”
我快速翻看下去,果然如慕玉蓮所言,今天的項目簽約人,實際上是蒙天勇和駱家豪兩個企業的年輕一輩代表。
“你的意思是,這個新的房地產聯合開發公司,我們集團這邊主要是由勇哥出馬?”
“應該是這樣吧,聽說駱自威年紀大了,好象要放權給他兒子,對方派出這種年輕人,我們蒙總當然也得派合適的人出手了。嘿,不過勇哥一向閑散慣了,還真不知道他這次的表現會怎麼樣。”慕玉蓮顯然是酒店的老臣子,和蒙天勇關係很深,竟然有些擔憂。
我笑笑,道:“其實不用擔心的,勇哥如果答應做,肯定會用心的。我想他也不會願意我們酒店在集團被日漸邊緣化的。”
“你和勇哥很熟嗎?”慕玉蓮有些好奇地問。
我趕緊否認道:“怎麼會,隻是我想,在這種大家族裏,被人輕視的感覺總不會很爽的。換了是我,如果有機會,一定會盡力去表現的。”這話才一出,我就有些後悔了,在一個陌生人麵前這樣表明自己的思想,未必是件好事。
“你倒很有進取心嘛!”慕玉蓮微微一笑,然後道:“隻可惜,你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