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古至今,人類都多以日月的交替輪回來定曆法,所以太陽與月亮,都是與人類最密切關切的兩個星體。太陽自不待說,用它的溫暖孕育著我們,沒有太陽就沒有地球上的一切生命。
而月亮,則恬靜溫和的多,它用微微的反射光茫感染和照看著我們,讓我們不再懼怕黑夜的來臨。千古以下,詠月的詩詞歌賦、神話傳說不勝枚舉。在人類的心中,月亮一直是聖潔和相思的代表。
然而也有科學家說,月亮的盈虧不但引起潮夕的變化,更和人體的生物鍾是緊密相連的,所以大凡月相變化之夜,很多人的情緒都會有所波動。所謂月黑風高殺人夜便是如此。但其實,據統計,人更容易情緒衝動的夜晚,每每都是在月圓之夜。
我自然也不例外,在景耀近乎於蠱惑般的提議下,我竟然真的點了點頭。盡管我很清楚真這樣做的話,將是何等的瘋狂,後果很可能嚴重到我不可想像。
“果然沒看錯,你也很有成為瘋子的潛質嘛。”景耀看著我道:“行,既然你都說OK,那我也沒理由不舍命陪瘋子。”
我抬起頭,隔著透明的窗幕,看著二樓那燈光輝煌的酒會會場,問道:“現在到你了,既然是你提議的,那你說我們該怎麼對付他?”
景耀笑而不語,和我一樣看著從會場簾幕中映出的燈光,思忖了片刻,這才眉尖輕挑,帶著點譏諷的神情說道:“怎麼就成我提議的了?我跟他又沒仇沒恨的。我隻是說可以幫你而已。”
“那不如你挨我幾拳好了,那樣的話我也會很泄憤。”看著他變化無常的態度,我有些鬱悶,脫口而出道。
景耀冷冷一笑,說道:“還真這麼衝動,那你不如找棵不會還手的大樹去狠揍一頓不是更好。”不等我說話,他又說道:“如果你真想報仇呢,任何時間都可以,現在去廚房抓把刀,直接衝上去給他一刀就幹淨爽快了。”
我鬱悶道:“你還真當我跟你一樣瘋了不成?”
景耀道:“那也還真差不了多少。所以呢,如果隻是想泄泄火呢,就得找機會。”
“那你說該什麼時候最合適?”
景耀陰險地笑道:“很簡單呀,你那妞不是說過了,一會酒會終了,他們還要繼續去唱歌喝酒的。要想狠狠揍他一頓呢,你還得再等等。泄憤而已嘛,又不是真的要拚命。”我心中暗****一聲,心想這家夥還真的聽見了我和吳嘉靈的對話。
我本以為他有什麼好提議,沒想到竟然是這種說法,不由有些失望地道:“說得輕巧,就算到了其它地方,我有這麼容易近他身嗎?沒看到他身邊這麼多保鏢的。”
景耀冷笑,說道:“有沒有機會,可得走著看了。機會是永遠等出來的。別忘了,你是這的員工,我也算是蒙家的人。無論如何,在這下手,都不是什麼好主意。”
“是啊,我都差點忘記了,今天是勇少和駱家豪簽約,他們才成交,你就跟著我對付你們盟友,似乎很不合情理吧。”
景耀聳聳肩,道:“做生意嘛,從來都是利字為先,算什麼盟友。何況我是跟著蒙總的,又不是阿勇的人,他的生意做得如何關我什麼事,再說了,我看阿勇根本就沒心跟他做什麼生意的。”
“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我皺眉道。
景耀笑笑,道:“你我現在都是小人物而已,有錢人的想法豈是你能明白的。我也不怕告訴你,阿勇的心裏隻有一個他永遠得不到的女人,金錢對他來說又不缺,自然是如糞土的。要不是蒙總逼他,他根本不會有興趣做這些事的。”
說著他又歎息了一聲,道:“可惜呀,蒙總自己的親生兒子是個科研狂人,根本不會想著回家接班。養女嘛又不通生意,而且是個女流之輩。唯一的侄子阿勇又是根本無心做事,不管蒙總再怎麼提攜,也始終上不了層麵。嘿,我看蒙家這麼大的產業,遲早還是得被外姓給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