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幸名。
這是個奢靡風華的年代,每個地方都有一處最標誌的銷金會所,也許你聽過天上人間,但你未必知道十年。
十年。這是個極為怪異的名字,甚至在A市也才落成不久,不過半年多的開業時光,卻已經名聲大振,甚至可以毫不誇張的說,事實上這兒已經成為A市最頂尖的情色會所。據說裏麵擁有有全市檔次最高的一批美女。無論身材、相貌、學曆還是質素,都是全A市最頂尖的。
甚至很多國內二三線的女藝人,也會經常在這偶爾客串出秀,借藝術之名,行交換之實,自然身份更是不菲。
人生總是很不公平的,同樣是性工作者,同樣是賣身,待遇卻也千差萬別,和阿嬌那班姐妹的廉價一夜相比,這兒美女的天價隻能讓你懷疑她們是否擁有鑲了金鑽的器官。
這是個讓人可以盡情揮霍和發夢的國度,所以,在這玩的人都不是來花錢,而是來燒錢的。即便月入數萬的小白領,在這兒也形同第三世界邊緣國度中的那些赤民。那怕換了小杜重生,要想在這種地方贏得薄幸名聲,大抵也是MissionImpossible的。
帝王級的享受嘛,當然隻能屬於少數人的。解決****時不時還要依靠五妹的民工如我,在這種地方,必須以傳說中的四十五度,哦不,起碼也得八九十度的抬頭姿勢,才有機會仰望到別人一擲千金的快感豪情。
景耀果然依了電話中的約定,在十年的門前等著我。我趕來的時候,他已經先到一會了,一個人撫著護欖,靜靜地吸著煙,站在江邊看著江水東逝,他孤獨時的表情總是很奇怪,似有很多心事一般。
“他們才剛剛進去不久,出來還有段時間的,要不要也進去先爽一下?”見到我過來,景耀遞了支煙給我,微笑著道。
我望著前方那金碧輝煌的會所,無奈苦笑道:“你看我是有資格進這種銷金窟享受的人嗎?”
景耀上下掃了我一眼,道:“你是自卑還是謙虛?怎麼可不以,這除了裝修豪華點,女人更靚點,身材更好點外,我實在看不出這和和其它夜場有什麼大的區別。”
“你請我呀?”我不屑地一笑。
景耀笑著望我道:“坦然點,在她們的眼裏,隻要你敢進去,再普通的打扮你也就是個爺。”說著自笑了一下,道:“我就常常存幾個月的薪水進去充大爺的。”
“你牛!”我讚了他一聲,道:“我可沒你這本事。”
景耀朝江心吐了個煙圈,道:“男人賺錢不花在這些地方,難道還真留著養老呀?”
我對他的人生觀可不敢苟同,嘲道:“你還真豁達,怎麼,沒想過為未來打算下?”
“未來?有幾個人有未來的?人生在世,短短數十年而已。要的就是及時行樂,想這麼遠幹嘛,到老的那一天,回首往事,連個美女都沒玩過,一把Showhand的刺激都沒有,卻做了一輩子房奴和車奴,豈不是隻能對著褲襠後悔掉淚。搞不好辛苦一輩子,都退休了還得為兒女湊錢買樓,傻不****了點。”
對他這麼無羈的人生態度,我雖然不讚同,還真找不出什麼可挑刺的地方。隻能報以微笑。
夜已深,A市浩大的燈光工程把情灣點綴得如同夢幻中的世界。雖然已經很晚了,但這兒卻如同剛剛開始夜生活一般,無數的豪車來往,載著纖腰長腿的美女不斷進出著。美酒與香水的味道充斥著天空,GDP的增長在這種地方得到了真實的體現。
“時間還早,在這吹夜風不是傻了點。要不請我喝一杯?”景耀指了指旁邊一家酒吧,笑道:“這兒的消費水平,就算你已經想著未來,也應該是能承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