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誰是阿森！”我又是一棍狠擊而出，這一棍仍然擊在他的同一隻腳上。雖然比起上一棍輕了很多，他仍然忍不住痛地再度嘶叫起來。
“啊，好痛！”駱家豪完全崩潰了，大呼道：“我……我不知道呀，名字中帶森字的人太多了，阿森……等我看手機，我會把所有帶森字的人都找出來。”
說著他慌了似的掏出手機，痛苦地趴在地上，不停下翻著通訊錄的菜單。口中不停地念叨道：“森、森……拜托你快點出到呀！”
“既然不知道，那你不用找了！”我看著他緊張的模樣，知道他如果真知道的話，絕對不會敢再隱瞞我，於是沒再繼續逼問下去。隻是朝他招了招手，道：“站起來，對著我！”
“大哥你……你又要幹什麼？你要問什麼我都說，你要要什麼我都給你。對不起，我……我真的站不起來了。”駱家豪全身顫抖著，嚐試了幾次，然而在疼痛之下，確實站不起來了。
“那你******把頭給抬起來！”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大喝道：“把頭抬起來，看著我！”
駱家豪那裏敢說不字，忙不迭地點頭，以一種極度恐懼的目光慢慢地看向我。我右手食指朝他勾了勾。沉聲道：“頭再抬高點，看向這裏！”
“好……好。”駱家豪全身幾乎都縮成了一團，慢慢地挺直了頭。
在他頭挺直的瞬間，我的右手已經迅捏成拳，一拳向著他的左臉腮幫揮將了出去。這一拳，是為我自己和牛頭而報的！
“啊！”他整個人被我這一拳給擊得撲歪在地。嘴中鮮血淋漓。和他的牙床相碰間，我的指關節也是頓生巨痛。不用懷疑，他的牙床一定崩裂了。
看著他在地上捂著臉不停地翻滾，我的心頭終於大大的泄了口氣。這種泄憤的感覺，真******爽！
“走吧！”我甩著打得生疼的右手，向景耀說道。
景耀點點頭，踢了踢那個先前被他擊翻的駱家保鏢幾下，說道：“別裝了，知道你醒著呢，起來送你家主子去醫院吧！”然後頭向我示意了一下，向著自己的車走去。走了幾步，又回頭對著猶在不停慘叫著的駱家豪說道：“沒說不讓你報警喔，如果你敢的話！”
“不敢，不敢，絕對不會！”在駱家豪的不停地求饒聲中，我和景耀迅速上了車。向著前麵飛速開去。
“沒想到你也挺狠的嘛！”景耀拉下麵罩，朝我笑道。
我倚靠在車椅背上，長長地呼著氣，心中那種亢奮和緊張已經漸漸褪去。看著車窗外，一輪明月悠悠在望。
“麻煩送我回去吧。”我等心中稍為安靜下來，對他道。
景耀手指在車載電腦的觸摸屏上點了幾下，看著導航軟件上的圖示說道：“暫時還不行，這段路是沒監控，不過不代表下段路也沒有的。要保證我們的安全，先得繞幾個偏僻路段才行。”
我道：“你這什麼導航軟件呀，居然還有警方的監控資料。不過你放心，他不敢報警的，他做得虧心事多了。”我心中很清楚，駱家豪是絕對不敢報警的。趙輝之死可是樁命案。
“他會不會報警呢是另一回事，不過這種有背景的人呢，就算不用報警，也有機會利用警方的監控設施的。”景耀沒有直接回答我那個關於軟件的問題，隻側頭看了我一眼，想了想，道：“趙輝，林夕顏…都是些什麼人，剛才不聽你說，我都不知道你原來和他這麼大矛盾的。”
“是什麼仇恨都無所謂了。今天我的氣已經消了。”我苦笑一下，沒有再回答他，隻是無聊地在觸摸屏上，隨手把玩著他的車載電腦。手指無心點處，竟然放出一場Nirvana的live演唱會。
“你也喜歡他們？”
景耀身子隨著音樂的節奏慢慢搖動著，笑著嗯哼了一聲，說道：“你不覺得我長得挺像Cobain？”
“操！就你？”我低罵了一句。
景耀卻沒生氣，隻是跟著音樂輕輕唱和著，在一曲終了的時候，他的目光忽然有些呆滯，竟然說道：“終有一天，我也會像他一樣，在享受著自己的孤獨飲彈死去，恩！一定是這樣的！”
“你真的瘋了。不用自己咒自己吧？”我搖了搖頭，譏笑道：“不過也好，你這樣的瘋子，早死也許對社會貢獻更大點。”
“是嗎？”景耀笑笑。忽然轉過頭對我微笑道：“沒聽說過精神病人思維廣，弱智兒童快樂多嗎？這世界其實很公平的啦。沒人能得到所有，也沒人能失去所有，自己的世界隻有自己最懂的啦。管別人怎麼看呢。”
“太深奧了，我是聽不懂啦。”我活動著手腕打了個哈欠。剛才這一拳不但重創了駱家豪，更讓久疏戰陣的我現在還覺得手上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