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覺不覺得那個被困的黑袍人很像一個人?”彭任問夏震。
“像誰?”
“我不敢說。”
夏震點了點頭,明白了彭任想說的下半截話。他愣了一眼傻站在旁邊的如男,鼻子裏哼出一聲鼻音,命令手下的將士撤走,讓如男和彭任回客棧休息。
“彭大哥,你們藏在哪兒的?這一路上我怎麼一直沒有看見你們?”如男回來的路上問彭任。
“就在你們對麵的客棧。”
“哦,那剛才餘大人一定是和你掉了包,怪不得我到他屋裏沒看到人。”
“做屬下的就算舍棄性命也要保護好餘大人。”
“你知道餘大人去湖州除了核查叛亂,還有別的事嗎?”
“不知道,不過不該問的別問太多,咱們知道得越少越好。”
如男回到客棧,在餘純父的門前敲了敲。
“是如男嗎?快睡吧,明早還要趕路。”餘純父隔著門說道。
“不愧是參知政事,大文官,腦筋不是蓋的,一會兒玩金蟬脫殼,一會兒又裝傻,我還白替他擔心,哼!反正有夏震和彭任他們暗中保護,我瞎操什麼心?”如男悻悻地躺回到床上,眼前卻反複出現那個高大黑袍人的麵容,是她的親戚鄰居?應該不是,她從來都不會跟著夏小荷和黃特去串門子,興許是網上的網友或者某個明星吧,也不對,這是宋朝,不可能會有人會回到古代,除非有人像她一樣,偶然間被吸入強大的引力場中。還有那個武功超級厲害的人,他使用的招式頗似少林功夫,但是和她學的又完全不一樣,師父也從來沒有使過,那一粒石子的一彈,看得出他內力深厚,難道是少林寺的老前輩?想著想著,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清晨,餘純父見到她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隻叮囑她吃完早飯將馬喂飽接著趕路。
兩人出了雉雞塢,後麵的路程順利得多,沒有出現任何異樣,快馬加鞭跑了數日,餘純父告訴她,嘉興到了。
如男一聽歡喜不已,好歹見到集市了,嘉興和臨安差不多,很繁華,人潮湧動。
“少別如昨日,何言經數秋。應知方外事,獨往非悠悠?這是嘉興詩人丘為寫給王摩詰的,說他在這裏是如何的無憂無慮。如男,嘉興是不是和別的地方不相同啊?這般繁榮,百姓都很安樂,我有一年沒來了,每次到嘉興,我都分外感慨,等我告老的時候,也學丘為到這裏隱居,杯酒相伴,友朋互訪。”進入嘉興,餘純父一臉喜色,不無感慨地大舒情懷。
如男也驚奇地說:“是啊,這裏的人生活好像都不錯,很悠閑,做買賣的人好多。你看,居然真的有人在擺擂台比武,我以為隻是小說書上那樣一寫,看來哪個時代都有喜歡炒作自己的人。隻是我們那裏信息發達一些,網絡宣傳快,芙蓉姐姐發了幾條微博眨眼間就紅遍全中國,這個打擂的要靠七分真功夫才能在嘉興有點名氣吧?”
“你說什麼?”
“呃……,沒什麼,我說那邊賣魚的手裏提的魚好大,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條的魚,哇!那邊還有一個駝隊,馱了那麼多東西,是要送到別的地方去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