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語卿被無箴這光明正大的小動作給驚呆了,她將那玉葫蘆提在手裏就朝無箴走去,將人對著石柱的身子扳過來對著自己,又去指了指石柱,不可置信道:“小箴箴,我都快熱扁了,你還要動手腳?!”
“如我所見,你離熱扁還有很長一段時間。”無箴將陶語卿打量了這麼一番,平靜淡然地吐出了這話後,就轉回頭繼續對那石柱動手腳了。
陶語卿簡直不可置信,睡都睡過了,這男人幹甚要對她做出一副性冷淡臉?!
她想不出結果,幹脆坐地上打起了滾兒,抱著無箴的小腿不撒手了,“小箴箴,我真的受不了啦。”
無箴毫無所動,隻道:“半途而廢,你隻會死得更慘。”
陶語卿想象了一下比爆體身亡更慘的死相,就覺得人生真是毫無期待了,便滿懷希冀地問無箴:“那你現在做的這個有什麼用麼?是會縮短陣法的時間?還是我可以不用再練那什麼鍛體大法了?”
無箴:“不,這隻會讓你覺得更熱。”
“……”
陶語卿不可思議地拽住無箴的褲子:“為什麼?”
無箴:“不為什麼。”
陶語卿:靠——!
這真是個任性的男人。
無箴很快就把十二根石柱的‘手腳’都動好了,然後他直接無視了陶語卿還抱著他小腿的手,身形一閃,就閃出了陣法。
陶語卿抱著石柱一臉哀怨地看著他,覺得這人一直這麼一個麵癱臉真的好無趣,她甩了甩手裏提著的玉葫蘆問道:“那這個又是什麼?”
無箴站在外麵,聞言終於是露出了一點驚奇地神色,“你不渴嗎?”
陶語卿:你不說我還真不覺得呢。
不過無箴也隻是這麼隨便一問罷了。
他的妖丹雖然妖氣精純暴虐,非是陶語卿這等凡人之軀所能承受,但妖丹內卻有著他的意識,能夠自主轉換五行,莫說陶語卿七天沒有進食飲水,她便是七年七十年,隻要能帶著他的妖丹活著,一輩子不吃不喝也不會有什麼饑渴之感。
其實經過這幾天下來,陶語卿也已弄明白了這之中的緣由。
隻是既然她這已經不需吃喝了,無箴那話又是啥意思?
陶語卿懷著疑惑地心情擰開了玉葫蘆,原來裏麵裝的是用途不明,但散發著一股清香氣味的水。
她有心想問無箴這是什麼東西,但抬頭時,無箴已經不在原地了。
陶語卿癟了癟嘴,會瞬移了不起啊!
她將玉葫蘆送至嘴邊,試著喝了兩口。
然後又喝了兩口。
這水一入腹,她就感覺到了一股清涼之感從小腹處直接蔓延至全身。
此前體內那股由這陣法所帶來的種種悶熱感在這一瞬全都消失不見了,盡管頭頂那陽光依舊照射,她也依舊能夠感受到悶熱,但心裏那些因溫度過高而引起的煩悶感卻是徹底地消散了去。
真是個口是心非的男人。
陶語卿輕輕一笑,將玉葫蘆的塞子塞好,然後回到陣法中央,將玉葫蘆與那重新翻到第一頁的小人書放在了一起,繼續開始了她的日常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