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就知道長得美有好處也有壞處,可當時的我,有錢有勢,喜歡無論男人女人,都長得越美越好,也越方便我有興趣蹂躪……咳。
可現在,我寧可自己平凡得放人堆裏都找不出,那我是不是能不被調戲了?
現在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慕容說“我”以前一直冷著一張臉了,因為這臉實在太禍水了,連來了療養院都能被人調戲?
好在我已經不是那個“我”,往往正常一點的被我一個眼神就止住了他們的動作與話語,而不正常一點的我不介意暗暗讓他“正常”。
雖然現在這個身體不但沒有以前的內力,還很弱不禁風,可是以前的招式都在,我想等我稍稍修煉一下,點了人的穴道不是問題。
皇家秘傳的武藝不是普通的武功可比的。
我在療養院待的還過得去,隻是有些乏,還有些擔心哥哥的荷包……呃,錢包。
以前我盡管是四體不勤,但也知道普通人度日子不是很好過的,特別是哥哥為了我的病……
所以有一天哥哥來了,我問他:“哥哥,我想,我可以找個工作。”
哥哥愣了愣,接著有些無奈地笑道:“放心養身體,雖然現在你好多了,可是腦子還是不大靈光對不對?還有啊,笑語應該上學,不是擔心錢的時候。”
上學?我歪了歪頭,認真點點:“可以。”
哥哥又愣了,然後苦笑道:“那等笑語……再過些時候,哥哥送你回學校好嗎?”
我點點頭。哥哥說什麼就什麼吧,辛苦也好不辛苦也好,我是問過他要不要我分擔的,可他自己拒絕了,也不是我的事了對不對?
前世死的時候我說過,這輩子要把命活出自己的樣子來,屬於自己,無論對誰,都是自私一論。
慕容常常來陪我,一些認識的不認識的朋友同學也會來看我,哥哥也很盡心地照顧我。我隻是安心地吃,睡,等死,有時連自己都會嫌惡自己的自私,可是,那又如何?
上輩子我就冷冷的,臉上堆的笑也隻是應付,現在我謝下偽裝,一邊活著自己,一邊思念我心裏的空洞,有時練練內功心法,冷著臉,到也自在。
反正如果關心我的和我關心的人真有什麼提出,我還是會去做的,例如哥哥。
這樣的日子過了三年,由於我一直不大靈動,總如“老僧入定”,所以慕容和哥哥總以為我還是傻的。
這三年我幾乎完全融入了這個世界,幾乎完全適應了。
我在療養院從十五歲長到了十八歲,臉蛋從稚嫩到安靜,越發清麗美貌。哥哥也由二十五歲長到了二十八歲,麵容越發優雅成熟,曾經的“娃娃”氣成了現在魅力十足的氣質。
慕容雖然和我曾經是同學,但由於曾經的“洛笑語”非常天才,有了跳級的經曆,所以要比慕容小上四歲。
慕容如今已經落成一個溫柔的大姑娘了,雖然不是頂漂亮,卻也清秀純淨,很是有亭亭玉立的感覺。
她二十二歲了,正在上大學,大三吧。今天她穿了件嫩黃色的連衣裙來看我,她幸福地說,她要訂婚了,等大學畢業就結婚。
我愣了下,有些感歎,時間過的真的好快,再看一眼臉色紅潤的慕容,當初那個咋咋呼呼的女孩子偷偷地已經長大了,安靜了,馬上要嫁人了。
我突然有種很滄桑的感覺,讓我想起了幽凰和孩子,幽凰還好嗎?孩子還好嗎?
頓時,有種後悔,當初沒有好好珍惜,隻是一味追求逝去的北堂楓,如今……還能說什麼呢?
不由歎了口氣,慕容敏感地發現了,有些委屈地看著我說:“笑語,人家要結婚了,你不高興?不祝福?”這孩子……剛還說她長大來著。
我對著這樣一個……可愛的女孩子,不禁笑了,抱了抱她,對她說:“如果你真的愛一個人,就嫁給他,但你的幸福不是做他的愛人,而是花一輩子的時間成為他的親人。親人等於生命的習慣,一旦他習慣了,你們就是一輩子。請相信自己,不要相信別人,你會幸福的。”
我放開了她,對著她的訝然笑了。
回過頭,我意外地看見了哥哥迷惘而淒傷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