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雖乏難棄(1 / 1)

北堂,我非常不懂他了。

明明,他與我的是兄弟情,可是他卻經常因我和司馬雨的親密神色古怪。

讓我不禁有些懷疑,難道……是我先入為主的觀點認為他對我隻有兄弟情?說來,我似乎沒有說過我愛他之類的話語吧?

我們之間沒有告白,卻曖昧著,我不敢問他……對我究竟是何感情,因為我怕連朋友、連兄弟都沒得做了。

那他是怎樣想的呢?他是認為我和他真是兄弟,隻是不慣我接觸男人?但我從前就有男寵,也玩過小倌,不見他如何,還是他現在觀念改變了?

現在冷靜下來仔細想想,他應該……不會為了這個而怎樣別扭的,還是……他在不習慣我用小女兒情態麵對男人?嗬嗬,抱歉,我現在真是女子。

或者是,他與我一樣,不知道對方怎樣想,躊躇不敢前一步,所以一再誤會自己在對方心裏的地位,還是先入為主認為對方把自己當兄弟,所以怕對方的鄙視唾棄?

可是,我自認為我雖然沒有明明白白告白,卻也有過暗示,料他一個精明的人,怎麼會不明白?(慕:麵對愛情,再精明,也是白癡~)

亦或者,他連他自己對我是怎麼樣的感情都沒弄明白?他自己不知道,所以迷茫,而對於外人與我的接觸自然也抵觸?然而,前世我那樣……怎麼不見他抵觸?還是我未曾好好觀察?

唉,昏頭了,別再想了。

看了眼飄在半空中看電視的北堂,我真的……亂了。

再一眼見到電視裏的男女接吻,我也好想……望了眼北堂半透明的唇,很性感的薄,依舊鮮豔……好想去試試。

北堂也許是感覺到了我的視線,轉過頭見我愣著看他,他也愣了下,對我笑笑,臉有些紅?難道是被我看“紅”的?嘖,難道本人的眼神真那麼露骨?

哦,丟臉。

我也燙著臉轉過頭,用手拍了拍額頭。抬起頭,發現北堂已經飄到了我的上麵。

他對我眨了下眼,笑著問:“是對無聊的劇情頭疼呢?還是對晚上的聚會頭疼?”

我有些尷尬地笑笑,站起身拿起那副已經修好的眼鏡,揚了揚,一邊往房間走去,一邊隨口說:“等下出去還要戴這該死的眼鏡,本人正在請求撒旦的寬恕啊!”

北堂隨著我飄了進來,含著笑意問我:“哦?為什麼是撒旦?”

我白了他一眼,拿出一件白色晚禮服,淡淡說:“讓我不要見鬼呀~我可不認為見鬼是該死的上帝賦予我特殊的恩賜。”

北堂挑了挑眉頭,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慢慢地問:“哦……是嗎?”

我突然想到北堂現在的狀況,“嘿嘿”笑道:“風除外。”因為北堂楓前世的名字與今世“司馬風”這名字音同了,所以我現在簡單稱他“風”。(慕:其實是打字方便啊。。。)

北堂做了個請的姿勢,眯著眼對我勾起了嘴角,昂著腦袋挺著胸……飄了出去。

我關上門,隔著門對他揮了揮拳頭。

哼~這孩子被這個世界汙染了,咳。

反正北堂前世稱不上老實,可也正直極了,將軍該有的威嚴他發揮了百分之二百,絕對超合格。

而現在,在這個世界,尤其是商界打滾了三十多年,完全掩蓋了前世的二十多年。

說來也怪,他死時二十多,我也是,隻比他晚了幾年而已。但他卻在這個世界活了三十多年,而我還不到十年,這到也奇怪了。

一見到他的魂我就知道他“從小長到大的”,原因很簡單,他的魂的臉和身體的臉是一模一樣的,而我……雖然沒清醒時見過自己魂的臉,可我在夢裏,見那個給我眼鏡的老頭的時候……順便,似乎……也不知道為什麼夢裏有類似鏡子的東西,我一照,見到了分外熟悉的二十五。。。(慕:前世的臉^^)

唉,不想了。我套上了那件禮服,非常熟悉地給自己上妝,然後照了照鏡子,完美了。真是一個……女人。。。

握住門鎖的那刻,我眼前立刻呈現出北堂現在的臉——司馬風。

甩了甩紅色大波浪的長發,甩開那些有的沒的奇怪的想法,北堂……我和他相遇,又將和他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沒有尷尬,還是那樣默契,那樣“理所應當”,真不知該喜該悲。

乏了,對於等待,所以他出現了;累了,對於猜測,所以想逃避了。

也想過放棄,卻難以甘心,多少年了?前世今生,是誰欠誰的?誰等誰的?誰的對誰的錯?誰是誰又非?

這個世界永遠沒有絕對,隻有或許。

或許有一天我們會最終分開,或許有一天我們會連朋友都不是,或許有一天我們會尷尬於見麵,或許有一天我們會……在一起。

在一起啊,嗬嗬,也有可能的,不是?

隻是現在,讓事情就這樣自然發展吧。

倘若每天如此,是一種累贅,一種痛苦,卻也是一種永遠不敗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