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
還沒等莫礿殃說上一句話,便被冷歌拽走了。
“幫我請假。”也不知這話是對誰說的,想來也是水音月雪中的一個了。
水音眨眨翠如碧水般的眸子,“歌,用什麼理由啊?”
風中冷冰冰飄來五個字,“病了或死了。”
童鞋們抬頭望天,表示我們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聽到。
水音黑線,老大你厲害,小妹惶恐啊。
月熙然好笑的戳戳令狐辰,倒是把上次令狐辰那記給報複回來了。
“看毅寒,許久沒見他這麼輕易露出情緒了。”
他說的輕聲,不代表某些人聽不見。
上官毅寒臉色一寒,暗戳戳瞪了他們一眼。
水音和月雪滿目八卦的看了過來,一時忘了糾結為什麼冷歌和莫礿殃那冰塊說悄悄話不帶她們。
上官毅寒見狀,臉色更是黑了個徹底。
那小子是誰,為什麼看起來和歐陽冷歌這麼熟的樣子?
尤其是,歐陽冷歌居然抓了他的手!
其實這才是重點啊重點。
那邊,出了學校,冷歌便放開了莫礿殃的手,走在前麵的她,沒看見莫礿殃眼中一閃而逝的流光。
兮暘閣。
這是血葬冥域在這塊區域的一個分部,可別小瞧它。
因為這家酒廳和各行各業都有涉及,娛樂圈,商界,政界,軍區,甚至連黑幫的某些不正當交易都有涉及,以至於連某些大人物也不敢輕易在兮暘閣的地盤鬧事。
冷歌輕車熟路的走進兮暘閣,上了專用電梯。
樓頂的裝修風格簡單,黑白分明的舒適。
她走至沙發,坐下,閉了眼,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精致姣好的麵容帶著幾分顯而易見的疲倦。
莫礿殃見她不語,也沉默著坐下。
“累了嗎?”他輕靠著沙發,望著她。
冷歌抿了抿紅唇,睜開眸,藍紫雙眸卻是帶了幾分緊張,是莫礿殃結識她的這麼多年來從未見過的神色。
怔了怔,他歎了口氣,“那老船長的兒子說,他父親當年確實從海裏救回了一個孩子,當初查的時候不說是因為那老船長看那孩子可憐,答應保守秘密不說曾經救了他,老船長是個信守承諾的人,這麼多年也未曾透露出去,也不許他兒子說出去,如今老船長去世了,老船長的兒子生活困難,就找來我們說了這事來換些錢。”
冷歌本就緊握的纖手更是緊了緊,她呆滯的盯了會茶幾上的青玉茶杯。
隨即僵硬的開口,“他有沒有說過那孩子的大概長相?”
“據說,是罕見的紅色發色,而且,眼睛是藍色的,是個男孩子。”
冷歌幾乎是心中一片空白了,繼而便是狂喜,哥哥,他真的還活著。
“礿殃,放出我的消息。”
莫礿殃俊臉一肅,“冷歌,你確定嗎?你明知道如果你這麼做在尋回那人的同時也會被那些人盯上的。”
冷歌端起茶幾上的青玉杯,如此平凡的動作在她做起來卻是如此的優雅與高貴。
她目光堅定,“我確定,礿殃,別勸我,你是明白我的,我一定要找到他。”
莫礿殃也不是不知道她的性子,但他仍是忍不住勸說她。
冷歌,你知不知道,我更願意喚你清清,因為那才是你的名。
別這麼不把自己的命放在心上,那讓愛你的人是那麼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