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痛呀。”抱著頭,腦中閃現的是一幕幕片段,一所富麗堂皇的房子裏,約5左右的女孩,抱著洋娃娃,身著精美的公主裙,孤獨的坐在沙發上,神情呆滯。突然,又呈現出陰暗而髒亂的空間,遍地的垃圾,帶著血肉的肢節以及正在啃食死屍的巨鼠,女孩謹慎的行走在垃圾堆中,身上精美的公主裙變成髒兮兮的長衫,手裏握著一根鏽跡斑斑鐵棒,此時女孩約8歲上下。畫麵跳轉,一間堆滿刑具的房裏,每把刑具都沾著或鮮紅或暗紅的血液。女孩被吊起,雙手綁著,舉過頭頂,兩腳懸空。裹著黑袍的男子,手裏拿著一根長鞭,鞭上密密麻麻布著尖刺,揮向女孩。每一鞭都打得女孩皮開肉綻,女孩不由悶哼出聲,聽到女孩的哼聲,男子揮鞭的動作更是淩厲。鮮紅血液順著身軀滑下,滴落在地。
“不,住手…停下。”從開始的喃喃到嘶吼。顯然,作為看客的煙並不能阻止。最終女孩暈了過去。
畫麵截然而止。
緩緩睜開雙眼,入目是間窄小的屋子,隻有四件家具,桌、椅、床、衣櫃。
這是哪?我怎麼在這裏?是...陰間嗎?抬手想看看手上的戒指是否還在,嘶~這才注意到整個人被白布裹的嚴嚴實實,隱隱有血色滲透,動一下都覺得疼得撕心裂肺。蓋在身上的青色被子,被洗的泛白。掀開被子,緩緩挪動身身軀,想拿放在床頭的水。“啪。”杯子被碰倒掉在地上。玻璃渣子摔得滿地都是。
聽到屋內有動靜,門外守著的人匆匆進來,手上端著一個木板,木板上一碗藥、幾個瓷瓶和一大卷白布。來人沒有說話,隻是如行公事般機械喂藥、換藥,然後裹上白布,對於煙的別扭和微微掙紮並不在意。
包紮好以後,看到滿地的碎片,拿起掃帚,把地上的狼藉都收拾幹淨,就又端著木板,匆匆向外走。
“等等,請問這是哪?”聽到詢問,來人隻是動作一頓,然後又匆匆離去。
“可有異樣?”一位穿著中山裝的老人隨口一問。“無。”女子毫無遲疑答道。赫然發現此女就是般煙換藥的女子。“下去。”“是。”“等等,再讓她休息一周,繼續訓練。”“是。”
煙沒有聽到回答,再想到來人還穿著現代的衣裳。一顆心就放回肚子裏,可又隱隱有些失望,還以為自己穿越了呢?原來還在現代,會不會自己重生在現代了呢?可腦海裏那個女孩是誰?依照穿越小說裏,腦海裏那個女孩應該是原主。想想她每天都受的酷刑和訓練,煙都不敢恭維。她該不會是受不了然後就掛了吧?那以後的事不都落在自己身上了嗎?不行,我要離開這,可自己沒有她的全部記憶。該怎麼辦呢?
這一周,煙每天躺在床上,養傷。然後想辦法離開這裏。才過了兩三天就覺得全身都癢癢的,很想抓,但想想這是傷口愈合的預兆。所以就忍著。然後感歎,這藥不錯呀!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這天,煙正躺在床上,無聊的數著綿羊。房門被兩名健碩的女子踢開,女子無視煙的訝異,一左一右,兩人合力將煙拖走。
“我是病人,你們要優待患者呀……”一路上煙不停的碎碎念,而在前麵走得兩位像是啞巴一樣,不吭腔。煙隻好四處張望,沿途都是用紅磚砌成的牆壁,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七彎八拐,兩人自顧自的,走到一麵畫著骷髏的牆麵,停了下來。
放開拖著煙的手,先是恭敬的三鞠躬,然後互相看了一眼,點頭。食指一齊點點在骷髏的眼上,放開。弓著身子,齊刷刷向後退去。留下煙一人。
此時,煙摸著被磨痛的地方。心中感歎,這兒的布料也挺結實,磨了這麼久,還沒破,才慢慢吞吞的起身,看著像張大嘴的巨獸般的牆壁。挪著腿,向後退上幾步,轉身,便要開溜。
“進來。”陰森又帶著冷意的聲音從後方傳來,沁得煙打了個哆嗦,緩緩轉過身,穿著黑袍的男子就站在門口,長鞭卷起,握在手中。
“意圖潛逃,停訓一周,訓練未達標,此次訓練翻三倍。”說完便進了門。看來再溜,訓練還要在翻倍。
煙隻好乖乖跟上,進了門,牆壁就自動合攏。突如其來的黑暗讓煙有點不適,閉上眼,好一會兒才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