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依舊悠遠,也同樣引人入勝,讓人著迷,但卻少了一絲神性,少了那能讓人身臨其境,經曆天地演變,滄海桑田的神奇,如同中間隔了一層紗一般。
“為什麼會這樣?”奧立佛看向文軒目光急切。能不急嗎?隻是錄下音就讓一首神作打下凡塵。
“圖森先生,平心而論,就現在這首曲子可有入不得耳,比你平生所聞之音樂可有差距?”文軒證實心中所想,對奧立佛心中的疑問也不多做解釋。
“那到也沒有,即便是這樣也是頂級之作,為我平生之僅見,可是。。。”奧立佛仔細一想,確實比之其他作品是要高出一籌的,可是既然聽了文軒現場彈奏,再聽樣帶就難免會有落差,卻也不想就這樣放棄。
“好了,圖森先生,我明白你想追求完美的心情,可是聽現場和聽唱片總要有些差別不是嗎?”文軒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雖然他很清楚其間的原因,但這要說出來會有很大的麻煩。
奧立佛臉色比較難看,給文軒憋的。好嘛,雖然聽現場會因為氣氛等原因比之聽唱片感覺來的好些,但有你這樣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差距這麼大的嗎,偏偏他還不好發作,因為即便是這地下的就已經是難得的佳作了。
“老鄧,準備一下,我休息一會就進行下一首的錄製,今天就先錄兩首吧。”說著,文軒自顧進入錄音間,坐於琴前,雙眼再次閉上。說是休息,其實是入靜恢複剛才操琴說消耗的精神力,以文軒現今修為一次也隻能支持一首琴曲的消耗,之後就必須休息來補充。
半個小時之後,文軒感覺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於是睜開雙眼,示意老鄧可以開始,然後再次將雙手落在琴弦之上。
文軒要演奏的是《靜心神咒》這首帶有道教色彩的琴曲。隨著文軒十指輪動,輕清鬆脆的琴音響起,有如風中鈴鐸。
不同於演奏《天地賦》時多用散音的悠遠來表現天地星辰的亙古長存,《靜心神咒》多有按音組成,滑音的柔和如歌更能表現這首由道家咒文演變而來的琴曲。
密集緊促,卻又輕柔如水的琴音落入奧立佛三人耳中,有如少女在耳邊低聲咒唱這無名的咒文;亦如置身山間,白雲飄渺,清風附耳,整個人的身心不自覺的靜下來,再靜下來。
琴音於自然間收於無聲,看著三人一臉恬靜,雙目微閉,文軒不由的歎氣。還得自己來,不然等他們自己醒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搖了搖頭,食指勾住琴弦。
“叮。。。”
三人清醒過來,文軒也出了錄音間,臉色有些蒼白。
“感覺如何?”文軒一邊擦著臉上的虛汗,一邊問道。
“不下於剛才的那一首,不過意境卻完全不一樣,這首比較有靈歌頌唱的感覺,讓人整個心靈都平靜下來了,非常棒!”奧立佛對於文軒的問話一臉激動。
“當然,這就是根據道家經文的咒唱而寫的,叫做《靜心神咒》,跟西方靈歌可沒什麼關係。”說著,文軒放下手中毛巾再次進入錄音間。
“今天就到這吧,你們可以再聽聽樣帶,有什麼意見明天告訴我,我先回去了。”文軒將忘機裝入琴袋,背著離開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