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了沒?”孔淺湖進聽風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打探莫初的消息。
“這麼急做什麼,像會老情人似的。”蕭遙不緊不慢的搖著扇子。
“我急什麼,隻是怕有些人的秘密要公布於眾,到時候恐怕就要……”孔淺湖說著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事成之後,本王再謝你救命之恩就是了。”蕭遙很不屑的翻了個白眼不在乎道。
“大丈夫可要言出必行哦。”孔淺湖毫不顧忌形象的在蕭遙身側的躺椅上坐下,順手拿起桌上的一個蘋果就胡亂啃起來,“逍遙王爺到底是逍遙王爺,這季節也能弄到這上好的東西,嘖嘖,有權有勢又有錢,真是……”
就在蕭遙深吸一口氣做好心理準備接受來自孔淺湖的身心摧殘時,聽風閣的管家及救下了他:“王爺,莫公子來了。”
“請。”
“莫公子請。”管家恭敬的轉身向門外的莫初打了個手勢。
莫初大步跨進房間,雙手作揖:“肅王爺。”眼睛一掃看到躺著啃蘋果的孔淺湖,“這位是?”掃過一眼後趕緊求救般的看著蕭遙,心下竟有幾分僥幸,又有幾分不解。
蕭遙看出莫初眼神中的涵義覺得有些好笑:“這位就是莫兄日思夜想的孔小姐,怎麼了,莫兄,你怎麼了?”
莫初在聽到“孔小姐”三字的時候,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捂住嘴就要往外跑,卻一把被身邊的蕭遙抓住,回頭看到蕭遙一副看好戲,而且是勢在必“看”的模樣,莫初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隻好硬生生的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跟那個依舊啃著蘋果事不關己的人打招呼。
“孔小姐好。”
“嗯。”孔淺湖嘴裏含著還未嚼碎的蘋果,含糊不清道,“種馬說你找我。”
“種馬?”莫初眨眨眼,不知所措,但在看到房內另一位臉色不善時,立即會了意,鄙夷的目光掃過麵色紅潤的蕭遙,再去看孔淺湖,心裏默默肯定,這個人絕對來自現代。
聽到“種馬”這個稱呼後,蕭遙的臉色就不太好了,獨處的時候開開玩笑也就罷了,現在可是有外人在呢!所以說話的口氣也就很衝:“蛤蟆都能上街混,一匹馬又哪裏礙著你孔大小姐的眼了?”
“是啊,馬是沒怎麼我,不過要是人不人馬不馬的就有礙光瞻了,當然也就礙著我的眼了。”
“總好過出來嚇人的蛤蟆……”
兩人說著說著就幹上了,完全忽視了莫初的存在。
而莫初也就把他們兩個當成跳梁小醜一般,自動隱身,心底卻不禁念叨:總算知道蕭淵為什麼那麼不喜歡那個瘦骨嶙峋的歐陽塵塵了,自己看到長成青蛙眼,蛤蟆嘴的孔淺湖不也是想找個洞鑽進去嗎,可以理解,我現在完全可以理解你了,蕭淵,我原諒你,當然隻是這一筆賬購銷,其他的嘛,以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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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夜闌在花廳靜靜的品著香茗,而柳絲絲站在門口不時的向外張望,全然看不到人影的時候,歎了口氣再一臉哀怨的看著那個沒事人一樣的杜夜闌。
“她會來的。”杜夜闌終於放下手中的茶盞,繼續道,“因為她有一樣視若珍寶的東西在我手上,她費了那麼大的勁接近我,自然不會半途而廢,既然她想要,那她就一定不會放棄這個表現的機會,所以她,一定會來。”
柳絲絲依舊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也難怪她,自己確實說的沒頭沒腦的。
“跟你直說吧,莫初就是歐陽塵塵。”杜夜闌撣了撣身上毫無的灰塵,這才站起身,而這起身竟是又為自己泡了杯茶。
柳絲絲雙眼瞪的大大的,傻了片刻直搖頭,不敢相信。
“起先我便懷疑她的身份,她雖有著男子的英氣,卻不失女子的陰柔,而且她在見過院裏的眾人後竟然毫不顧忌的說出了晨夕的名字,要知道晨夕可是欽犯,還未掛牌呢。而讓我確定她身份的便是她說自己是司徒傲陽。”杜夜闌又輕輕抿了口茶,臉上浮現出一抹譏笑,“隻要順著傲陽這條線,知道她是誰就不難了。不過,她竟不知曉我們與傲陽的關係,這令人有些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