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閃爍,潔白的餐布整齊的鋪在餐桌上。每個人儀容整潔,他們的眼裏有光,那種熱情,透過他們的言談可知。
走在柔軟的複古紅色地毯上,被琉璃燈照耀的房間亮得如同白晝。白洲在走廊散步,插在白瓷瓶裏的百合半露花心,正待盛開。
白洲後退了兩步,他發現拐角的牆上有一幅油畫,卻用紗布蓋著。白洲走了過去,挽起白紗。畫中一個盤著發髻,發髻邊插著幾朵茉莉花的女子安坐在石凳上,她穿著紫藍色長裙,沉靜如水。
“這是我媽媽。”肖由輕輕的來到白洲的身後。
“你媽媽很漂亮,”白洲讚歎。肖由長得如此英俊,看來遺傳了媽媽的基因。
“舞會開始了,我們去下麵玩吧!總呆在上麵,會無聊的。”
“嗯,”白洲跟在他身後。
“hi,肖由,這就是你同學啊。”林成峰雙眼迷離的走來打招呼。
“對”,肖由看了看白洲說:“這是白洲,”再轉到右邊,“他是許至深。”
白洲隻見林成峰今日雖衣裝正式,卻不係領帶,白襯衫的上兩顆紐扣沒係,露出鎖骨。加上一頭蜷曲的卷發,邪魅是林成峰給人的第一感覺。
林成峰一眼就看見了肖由的兩個朋友,一個略顯憂傷,另一個孩子氣未蛻,都是不讓人省心的家夥啊。
這時,大廳門口方向的人群靜了下來,男男女女停下來,隱隱約約的肖由似乎聽到“傅先生來了。”幾個保鏢在一旁引路,中間的想必就是傅先生吧!
一雙深邃的眼睛,猶如藍寶石般吸人心魄。修長的身材,舉手投足間盡顯尊貴。
“他是?”白洲目不轉睛的看著。
“傅重司,二十一歲掌管傅家,商業奇才,短短幾年時間傅家就掌握了金融和高新技術行業,實力不可小覷。”肖由講解著,白洲和沈至深互相對視一眼,一致的驚歎。
“肖少爺,生日快樂。”傅重司的聲音就像春風一樣,永遠不令人厭倦,也不因此而對他不敬。他做到了許多人沒有做到的事情,年紀輕輕接管傅氏,金融危機爆發時,他強勢轉型,使傅氏更上一層樓。而同行業的集團,沒有援助,走投無路隻能宣告破產。
肖由淡然的端起酒杯敬酒,一飲而盡。
白洲隻覺得這個傅重司深不可測,如此尊貴的表象之下,輕輕抬手,便可翻雲覆雨,實力該有多可怕。這個人,絕對要遠離。
直至傅重司走遠了,白洲還沒有回過神來。
管家在肖由耳邊說了幾句,肖由輕聲說:“失陪了”,便離去了。
大廳的鍾聲響起,賓客們頓時安靜下來,小提琴悠揚的樂聲回蕩在整個宴會上。肖由紳士的邀請趙家小姐開舞,兩人開始在舞廳中央起舞,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若能得到他的一次回眸,該有多麼幸運。”白洲笑著將酒一飲而盡。
“你想嗎?”許至深輕輕捏著酒杯。
“我們是朋友啊!”肖由笑著,不為這樣的問題而疑惑。
肖父走了過來,堆著笑問:“你們便是肖由的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