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立即拍了拍自己的嘴,“哎呀,瞧我這張嘴,皇帝與老太後是庶子與嫡母,倆個人可是清清白白的,怎麼是你與洪氏能比的呢?小妾就是小妾,總愛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寧正陽,沉默,半晌,抬頭,用一種極為凶煞的目光望向了流蘇,“你說完了。”
流蘇笑道:“是不是沒聽過癮,還是你想補充什麼嗎?五姨娘與流珠是怎麼浴火重生的,她們又為什麼那麼恨你,你得去問她們;至於國師為什麼要救她們,你就得去問國師了;還以龍弘燁與寧流珠又是如何相識的,你也得去問他們。我可都是不知道的。”
流蘇收起了戲謔的口氣,沉聲說道:“我隻能告訴你,這一切都是我一手策劃的!從賈朝祿告訴我,你的私生子是誰開始,我著手準備了這個計劃,然後引導龍弘燁與蝶貴妃一步步完成了我的計劃!你不必謝我,這是我對你多年養育之恩的回禮!我想,應該配得起的!”
“說完了?”寧正陽又問。
“你想說什麼?”流蘇反問。
“那我也不妨來告訴你,你母親是怎麼被我害死的!本來我還可以留她多活幾日,隻怪她撞碰了我與岩花的好事,所以我就在她的飲食中下毒,害得她臥床不起,偏偏趙梨容與程香兒兩個蠢婦按捺不住,給你母親灌下毒藥——”
“我知道,所以我才親手策劃了這一切。”流蘇不客氣地切斷了寧正陽的話,她都有些佩服他的勇氣了,居然敢跟她說這樣的話,他就不怕她現在就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嗎?
流蘇冷笑著勾起嘴角,“龍弘燁與蝶貴妃到現在還以為他們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呢,誰能知道為了研製出那種蠱毒,我花了多少心血呢?幸好,他們是精明人,沒有辜負我的心血,亦沒有辜負我的計劃。”
“你怎麼可能知道我殺你母親的動機?”
“猜也猜出來了,程香兒不就是一個最好的再現嗎?”流蘇搖頭,“寧正陽,你連你對手的底細都完全不知道,難怪會輸得這麼慘了!你真的輸得不虧!”
“那你知道,你不是我的親生女兒嗎?”寧正陽突然低吼出聲。
流蘇心頭一怔,臉上仍是掛著冷笑,“哦?這倒是第一次聽說,若是果真如此,我會感到很高興——”
“是嗎?”寧正陽突然狂笑起來,“你是我父親的女兒,是我的親妹妹!”
流蘇有一刻的暈眩,她把脊背死死地抵住了椅背,冷笑道:“這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寧正陽很是佩服流蘇居然有這麼好的定力,聽到這樣的事情,居然沒有一絲慌亂,不露一絲破綻。可是他就是想撕下她的假麵具來,“我上了他的小妾,就把我的老婆賠給他,我們父子就此扯平了。歐陽流蘇,你對自己的身世滿意嗎?”
流蘇仿佛饒有興趣的模樣,“你的想法真齷齪,你能做得到嗎?說得跟真的一樣。”
“我最討厭的就是你母親那樣的女人,就好像聖女一樣,怎麼弄她,都是那副誰也瞧不上的表情。所以我在她的飲食裏下了藥,又把我父親灌醉,然後把他們放在了一張床上,我想看看你母親變成蕩.婦是什麼模樣,也想看看,我那滿口仁義道德的父親睡了他的兒媳之後,又將如何自處?”寧正陽赤紅著臉,猙獰地望向流蘇,笑得異常無恥。
“我忘了告訴你,我來你這裏的時候已經派人找了一百多個乞丐送到了寧洪氏那裏,他們上一次,我給他們一文錢,他們上得很開心。”流蘇已然全身冰冷,可是她臉上仍是不顯分毫,冷冷地笑著,冷冷著回望著。她的目光就像是一把冰劍狠狠地刺入了寧正陽的心頭。
“你!?啊————!”寧正陽叫得聲嘶力竭,“寧流蘇,你不得好死!寧流蘇,你是個畜牲!你是個雜種,你是公公扒灰兒媳生下來的雜種!所以我恨你,我看你就覺得惡心!雜種!”
“來人!把他的舌頭割了!”流蘇冷冷地朝外麵喊了一聲。
龍鴻煊與玄雨聽到裏麵聲音不對,早就在外麵準備著了,聽到流蘇一聲令下,倆個先後衝了進來。龍鴻煊奔向了流蘇,他太熟悉他的女人,她的臉色很不好,寧正陽到底對她說了什麼?
寧正陽已經叫不出聲了,他的舌頭被玄雨死死揪住,怎麼也掙脫不了。玄雨問道:“女主子想怎麼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