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你舍不得殺我!若這世間有一個女子能助你坐穩江山,隻能是我!”流蘇擦好了發釵,又笑盈盈插到了自己的發髻上。
“可是你,絕不會幫我,不是嗎?”龍弘燁的臉逼近流蘇,就那樣近地與她對峙著。
“對!因為你還沒有得到江山,一個連江山都沒有本事得到的人,我又為什麼要去幫他呢?”流蘇很不合時宜的困倦地打了一個哈欠,再自然不過的結束了龍弘燁的對峙。
“你就一定要這樣跟我說話?”龍弘燁並未就此放過流蘇,在他看來,他相對於流蘇,相對於任何人,已經是絕對的強權!他狠戾出聲,“你就不怕我打掉你的孩子,讓你與龍鴻煊痛不欲生嗎?”
“你不會的,我到了這個年紀才第一次懷嗣,孩子又見過一次紅,若要打掉這個孩子,我也會沒命的。我若是死了,你的盛世江山又能與誰分享呢?”流蘇的眼角帶著些許的水氣,看起來有些像受了欺負的孩子。
莫明的,龍弘燁心頭一動,內心充溢著一種熟悉又親切的感覺。
這個女人,縱使墜入逆境,麵對強權,也能夠如此鎮定自若,把一切向最好的方向引領,真的讓他有點欲罷不能了。
龍弘燁慢慢地直起身來,“好,很好,我就讓你安安靜靜生下孩子!知道嗎?把龍鴻煊的妻與子占為已有為,是一件多快樂的事情,龍鴻煊要是看著他的老婆在我的身下承歡,他的兒子管我叫爹,他的心該有多痛呢?”
流蘇眉頭一蹙,罵道:“你!真無恥!”
龍弘燁張狂地笑了起來,“流蘇,相信我,你會愛上我的無恥!我會讓你比現在幸福一百倍,一千倍!”
流蘇冷喝道:“滾!”
龍弘燁還沒有說夠,很是有點賴著不想走的意思,“不要對我這樣無情,流蘇,等著我去寵幸的女人很多,你應該——”
“主子王爺!”門外突然響起了小宋子急切的聲音,“鎮西侯有要事稟報,請您過去一趟!是十萬火急的軍情!”
“知道了。”龍弘燁頗有些不快,他逗弄流蘇還沒有逗弄夠了,不過,不著急,從他穩住朝局的那一日開始,她就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他有的是時間陪她慢慢玩!他突然湊到流蘇的耳邊,“我先去一下,很快就會回來的。”
流蘇隻是惡心地別過臉去,如果可以她真的很願意在他的臉上再刺一釵子,可是她一個不會武功的孕婦,第一次成功,是因為他毫無防備,可是她絕沒有第二次機會。
龍弘燁走了出去。小宋子一看到他手上的傷,就心疼地尖叫起來,“唉呀,主子王爺您受傷了。”
龍弘燁卻是心情很好的模樣,“男人受點傷算什麼。”他看了看雲棠等人,以及小宋子精心挑選留在蘇園伺候流蘇的人,說道:“你們好生伺候著王妃,本王重重有賞。”
因為雲棠從前跟在龍鴻煊身邊總是男子裝扮,身高也比玄雨追風要矮些,很容易被人忽略。再加上她現在是一副俏麗幹練的女子裝束,又隔了好幾年沒見,龍弘燁顯然已經認不出她來了。隻是覺得這個女子長得漂亮,又有幾分英姿,多看了兩眼,頗有點看上她的意思。
雲棠心裏一陣惡心,卻隻是低著頭,與宮女太監們一起答是。龍弘燁終於走了。
他一走,雲棠等人急忙進屋,那些個宮女太監也跟了進去,流蘇一個茶盞就砸了出去,“本妃不喜歡陌生的人伺候,你們都到外頭呆著去。”
那些宮女太監不肯動,流蘇便道:“還不走?是要等惇王回來罰你們嗎?”
他們才退了出去,也不敢走遠,隻在門口待著。小石與小璃過去把門一關,就靠著門把風,仔細地觀察著這些宮女太監們的動靜。
流蘇看望雲棠,心急如焚,“為什麼我走的時候王爺會吐血?”
雲棠也沒有答案,,“或許主子是想把戲演得更像一些。”
流蘇搖頭,“不會的,就算是演戲,這也演得過了頭了。鴻煊的身體一定有事,可是為什麼每一次都查不出原因呢?”
雲棠忙安慰道:“武功將軍晚上一定會傳消息過來的,王妃不必太過著急。王爺就是為了您和小主子也會保重自己的,您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流蘇道:“是不是我走這說的那些話過分了,他聽到心裏去了?”
雲棠雖然覺得是有點過分,但是也合情合理,“連屬下都能聽出來那是假的,主子怎麼可能聽不出來?王妃就不要瞎擔心了。這個惇王顯見著就是想把你困在這裏,隻怕晚些時候,他又會過來了,到時——”
到時不知道他會不會對王妃不軌?這樣的話雲棠沒敢說出來,卻又是個不可避免的問題。雖說女主子懷了孕不能侍寢,可是龍弘燁那種下流胚子是絕對靠不住的。主子那麼珍惜王妃,就是王妃被摸了手,也會十分難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