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閣下是哪裏的人?”導師笑著詢問道“汙蔑您的人我們絕不會輕易放過。”
墨鈺拉上兜帽,沒有回答導師的問題。
導師是在問墨鈺是哪一方勢力或是哪一個學院的人。
“煩。”墨鈺心情現在很不好。
心情不好的時候,她才懶得多說一個字。
導師有些尷尬,隻好帶著太子等人離去,殷遼是被人臉著地拖著離開的。
終於清靜了的墨鈺沉默的看了一眼天色,離晚上還有段時間,墨鈺繼續閉眼投入魔法元素的探索中。
剛剛看見一點若隱若現的紅光,墨鈺覺得頭一痛,有些壓抑的感覺。
以現在的魔法實力來說,掌控木光暗三係已是極限。
墨鈺但總覺得自己還能掌控更多。
嗬嗬,原來她也有到法仙的潛質。
墨鈺睜開眼,閑的沒事幹用藤蔓開始做秋千搖椅。
“……”
“……”
晝和夜看著慘不忍睹的‘秋千’保持沉默。
墨鈺看著完成品,自己也扶著樹,身子微微顫抖“嗬嗬嗬嗬……”
你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完成品很搞笑很畸形?!
仔細一聽,才能發覺到到墨鈺的笑聲有些陰森森的感覺。
良久,墨鈺神情莫辨的笑著:“本仙尊就不信連個小小的秋千都弄不好……”
最後折騰到晚上,花開了,晝和夜承擔了秋千的責任。
“淚。”
晝和夜同時抹了一把辛酸淚。
外表明明這般出塵謫仙的主人內心卻是腹黑高深的料。
猶如水晶般晶瑩剔透的念瓏花盛開,花心帶著瑩白的光,風吹過時,瑩白的花粉隨風飛散,恍若星光點點,好不美麗。
滿足了眼福,墨鈺有些困了,坐回自己做了樹棚的地方,就在晝和夜以為墨鈺會席地坐下,靠著樹睡覺的時候,墨鈺憑空拖出一張溫玉大床,大床上鋪著不知名但是覺得價值連城的微涼蠶絲枕被。
上床,躺下,拉被子。
動作那叫一個幹脆利落。
晝和夜發現,自家主人明明沒有空間戒指,卻可以憑空藏起那麼一大張床。
嘖嘖嘖……不愧是自家主人。
管不了那麼多,一白一黑兩蛇立刻也上床躺在墨鈺枕邊。
白虎帝國,光明教廷,聖池——
“神子醒了!”
“什麼?!快!快去服侍神子殿下!”
聖池中,墨發少年純淨的金眸看著白玉房梁上垂下的白金色輕紗,一襲白衣勝雪傾城,膚色白皙細膩得讓女子都自愧不如,鴉羽般的睫毛在眼下灑下一抹淡淡的陰影,薄唇微微抿起,俊美傾世的麵容帶著不容侵犯的聖潔和尊貴,墨發在水中散開,白衣在水中恍如一朵盛開的白蓮,墨發少年什麼都不知道,腦子裏空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心裏……更是空的慌。
失去了什麼?他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記憶什麼的,都無所謂……但是失去的,必須找回。
墨發少年出了聖池水,池水打濕的墨發和白衣緊緊的貼在他精瘦修長的身上,看似纖長脆弱的四肢卻蘊藏著不可無視的力量,哪怕全身濕透,少年依舊神聖,沒有染上一絲塵世的喧囂和情緒。
“神子殿下!”手捧鑲金白色神袍的侍女緊張的看著俊美的少年,臉上忍不住泛紅。
少年神情未變,麵無表情的看向滿臉嬌羞的侍女,輕啟薄唇:“死。”
潛意識裏,這個侍女觸犯了自己。
除了失去的那個珍寶……其他的觸犯了,沒有例外的全部死吧。
反正都無所謂。
侍女被拖了下去,被廢去一身魔法實力,處死。
一重封印,解除。
一切重歸於零。
新的身份,新的麵容,新的記憶。
不變的,執著。
極度變態的執著——
除了那個珍寶,觸犯了我的,全部去死吧……除了我,接近了那個珍寶的,全部消失吧……
神君到來,看著依舊站在聖水池中的少年,聲音溫和:“無念,換好衣服,我們走吧。”
少年看向神君,神情漠然。
神君笑了:“想讓我死?你現在還不夠強。”
少年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保持沉默。
“明天就去朱雀帝國開展光明教廷的活動,我們需要招攬大量人才。”神君轉身離開。
變強,然後——殺了他。
少年這般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