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楓後來沒有給媽媽多說的機會,拉著淺歌就上樓去自己的房間了,找了一套自己的睡衣給淺歌,就把她推進了浴室。自己則轉身和媽媽去強調自己重複了好幾百遍的問題,希望下次媽媽不會再無意地出賣他。
直到媽媽舉拳發誓說,自己如果再說漏嘴就變成醜八怪,亦楓才放過了她,停止了蹂躪她的耳朵。然後去書房陪爸爸下棋聊天了。
亦楓一邊陪爸爸下棋一邊念著淺歌,想著她正在隔壁沐浴,而且洗完澡後還要穿上自己的睡衣,他就覺得自己有些心跳加速,氣血上湧。看著棋盤上不到半刻就被自己殺的節節敗退、潰不成軍的黑棋,再抬頭看看臉上紅白交替魂不守舍的兒子,明顯地不在狀態,冷爸爸無奈一笑。
“看你把這棋糟蹋成什麼樣了,是因為坐火車太累了嗎?”冷爸爸出聲打斷了亦楓旖旎的念想。
亦楓抬起頭,茫然地看著父親,“啊?”然後又馬上意識到了什麼,“哦,是啊,是有些累了。”有些心虛地回答道。
“是什麼啊是?你爸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都多,你心裏那點小九九我還不清楚,再說了,我也是從你那時候過來的,臭小子,就你那點道行,還想蒙你老爸我呢!”冷爸爸毫不留情地就拆穿了亦楓的謊言。
亦楓覺得自己的耳朵和臉頰就像火燒一樣,既然爸爸已經這麼赤裸裸地挑明了,那他再否認也就沒什麼意義了,隻好一個勁的衝著爸爸傻笑。
淺歌直到被亦楓推進浴室之後,才從沉思中緩過神來,看著手裏捧著的睡衣,笑得一臉甜蜜。她泡在浴缸裏,想著就要和亦楓在同一間房子裏生活好幾天,臉就像新婚夜燃燒的龍鳳燭,紅得快要滴出血來。
洗完澡之後,淺歌就換上了亦楓的睡衣,他的衣服很大,光是上衣淺歌就可以當裙子穿了,看著鏡子裏麵自己的身影,淺歌突然就想起在宿舍裏偷穿亦楓襯衫的時候,很害怕被別人發現,可還是控製不住心裏的意念,而現在是光明正大地穿了,卻還是有些緊張不安。
淺歌披著半幹的頭發出了浴室,她沒有去問冷媽媽給自己安排的哪一間,反而鬼使神差地回到了亦楓的房間。雖然淺歌經常往冷家跑,可她都隻是在客廳和廚房裏玩過,今天還是第一次進亦楓的房間呢!
他的房間很幹淨,看得出來亦楓不在家的時候,冷媽媽有經常幫他打掃。房間的最裏麵靠左放著一張小型的雙人床,右邊挨床的是一張書桌,上麵有一本英漢大詞典和一些書籍,還有一張裝著亦楓照片的相框,都擺放得很有條理,靠窗的牆邊立著一個大衣櫃,除了這些,屋子裏再沒有什麼其它的物件了。
淺歌從書桌上挑了一本雜誌,坐在床上看了起來。不過翻了幾頁就覺得沒意思,隨手放在了一邊,然後就緩緩躺了下來。
她枕著右手臂,把拖鞋甩到了地上,蜷回了小腿,就那麼側躺著,任憑自己淹沒在那四麵八方湧來的綠茶味裏,淺歌雙眼注視著左手,而左手就在被子上那麼無規律地畫著圈。被爸爸百般盤問後才放過的亦楓,推門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美人臥床圖。
亦楓悄悄地合上門,輕步走到床邊,可是剛一俯身坐下來就驚醒了淺歌。看到亦楓來了,淺歌就要翻身坐起來,結果額頭恰巧和亦楓的下巴撞在了一起,疼得她眼眶立即就紅了。亦楓顧不得自己,急忙去看淺歌的額頭,而淺歌正想扯著亦楓的衣服起身,就這樣,亦楓直接撲在了淺歌的身上,瞬間驚呆了兩個人。